这位NBA的最高掌权者表情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偶尔用手指轻轻推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仿佛场上的一切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又一次防守成功后。
冈萨加大学的大前锋,在回防的路上,特意跑到了秦渊的身边。
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挑衅道。
“嘿,火星人?”
“你的燃料用完了吗?”
“这里是地球!在地球,就得遵守地球的规则!”
秦渊的脚步没有停,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但那双平静的眸子里,温度正在急速下降。
上半场比赛,最后两分钟。
圣克拉拉大学的进攻再次陷入停滞。
纳什在耗尽了所有传球路线后,只能选择自己强行突破。
“砰!”
他被对方的内线狠狠撞翻在地。
裁判哨响。
球权依然是圣克拉拉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毫无意义。
暂停。
迪克教练用掉了上半场最后一次暂停。
球员们垂头丧气地走下场。
秦渊走在最后,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球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体力的消耗远比之前任何一场比赛都要巨大。
“嘟——!”
上半场结束的哨声终于响起。
比分牌上的数字无比刺眼。
32:44。
圣克拉拉大学落后整整12分。
技术统计显示在大屏幕上。
秦渊:6分,5篮板。
一个对于普通球员来说还算过得去,但对于他这个“核武器”而言,堪称灾难的数据。
“看来冈萨加大学找到了对付‘火星人’的说明书!”
“他们用最古典、最严谨的团队防守,给秦渊好好上了一课!”
“篮球,终究是一项团队运动!”
解说员们毫不留情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电视机前,无数曾经被秦渊打脸的“老炮儿”,此刻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笑容。
球馆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
客队更衣室。
死寂。
如同坟墓一般的死寂。
球员们瘫坐在各自的柜子前,用毛巾盖着头,一言不发。
失败的阴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迪克·戴维教练拿着战术板,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战术?
面对那种不讲道理的“铁桶阵”,任何战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纳什一拳砸在储物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无力。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沉默的身影。
秦渊。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沮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就像一尊被遗弃在角落的雕塑。
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彻底击垮了。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秦渊,突然动了。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
他没有走向饮水机,也没有去拿毛巾。
他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过了所有队友。
走到了更衣室中央那块白色的战术板前。
迪克教练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茫然地看着他。
秦渊伸出手。
拿起了战术板旁,那支黑色的马克笔。
“咔哒。”
笔帽被拔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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