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带着最无畏的眼神,最热的血便那么冲了上去。
一群老兵热泪盈眶,什么也没说,却冲的更狠了。
那些伤残了的边军,杀人当真干脆利落。
一个照面,一只手,一柄刀。
总能找到敌人的软肋。
“回,回来!!”
老沈气的在马上大喊,却发现,原来他谁也指挥不动。
原来,谁也不听他的命令。
“杀!!长孙殿下,越州不会给你丢人,我们来助殿下一臂之力。”
一群小子哇哇乱叫,冲入战场,那叫一个横冲直撞,毫无章法。
他们哪里是死士的对手?分明入了军营没参加过几次格斗训练。
可他们是真虎啊!
上去便死死抱住一人,怎么都不肯松手。
提着刀便冲,便砍。
被人一刀扎中,脸上还挂着凶残的笑,狠狠的骂了对方一句:“狗杂种!”
而后,笑着被对方一脚踹倒,要了命!
然后下一个少年郎,仍旧半点不怕死的继续冲了上来。
眼里带着笑,带着恨,带着视死如归。
老沈等一帮老兵全都疯了,看着一个个孩子被砍死在血泊之中。
只能啊啊叫着咬牙往前冲。
死吧,都死吧,到了地狱,再干一场!
此仇至死不休。
那些残了的边军见状,杀的更狠,尽可能的把少年们护在身后。
别看他们独臂,或少了一只眼睛。
他们不知经历了多少场战争,最知敌人的要害在何处。
他们擅长绝境求生,擅长以伤换命,擅长和敌人同归于尽。
除了当逃兵,他们无一不擅长。
可那些少年是铁了心的,前赴后继的往上冲。
老沈气的直骂娘,除了挥舞手中的刀,别无他法..
宋渊和谢焚自是看到了这一幕。
二人相视一眼,杀的更加狠厉!
有了这三万“下等兵”的加入,局势扭转再扭转!
佃户里,一个少年挣脱了母亲的手:
“娘,他们都在为越州拼命,儿子,也想拼一次...”
却哪知,少年一回头,却见他老娘冲了上去:
“老娘跟你们拼了,拼了!!”
若总要有人死,就让她死吧。
当娘的如何能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
又一个佃户站了起来,直接脱了衣服摔到地上。
“吗的,都是爹生父母养,这条命,俺不要了!”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愤恨的冲了上去。
死死抱着敌人,被砍的鲜血淋漓也不肯放手。
刀钝了便抢对方的刀。
手断了,便用身体去撞。
一个边军,没了双臂,用嘴咬着刀柄,凶狠的抹了对方的脖子。
却又被对方七八柄刀插入后心。
此战,整杀了一个半时辰!
杀到最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屠戮。
所有人都浑身浴血。
有人握着刀眼神呆滞,有人捂着腹部流不停的血,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
有人对着尸体,发出凄厉的哭嚎。
七八个愤怒至极的佃户,把一贪官生生分了尸,鲜血淋漓。
紧接着又扑向一个世家之人。
用钝了的刀子,砍下他一条胳膊,又砍下一条腿。
“狗官!!你们特娘的对得起你们读过的书吗?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还有半点人性吗?”
被压在最底层的,终究是最先疯的。
那些佃户们疯了一般,把落单的贪官,世家之人,撕扯着,用刀砍,用脚踹,便是死了也要砍个支离破碎。
到处都是残肢,血染的青石板黏腻猩红。
宋渊坐在谢家大门口的台阶上,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右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可他却在笑,笑的畅快淋漓:
“吗的,谁说老子灭不了你们谢氏,谁说越州百姓只能跪着当奴隶!
谁踏马说,好人不能赢一次!”
他宋渊,偏要好人赢!
吴小虎一只手臂受了伤,虎头正在给他包扎。
谢焚正在拧掉一个谢家老头的脑袋。
是真的生生拧掉。
皮肉撕裂,生机却还在。
这谢家的老头,便是当年第一个提出拐骗边军到越州,吃他们的空饷。
越州守军剩下两万余人,伤残的边军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
老沈抱着一个边军小战士的尸体哭的十分无助。
明明,天亮了。
可总有些人,为了天亮,死在了黑暗里。
青州军亦是死了几百之数。
他们的战友正用袖子擦干净他们的脸,整理好他们的铠甲,青衣。
待把他们放入棺中,他日,一同回家。
而那些世家的死士,部曲,狗腿子,此时全都变成了满地尸体。
没死的世家家主,谢家人,赵康玉等一众狗官全都被迫跪在宋渊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等待最终的审判。
他们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老沈可能干习惯了收尸的活,战争才一停。
便吩咐守军和那些早就吓傻的佃户们开始把尸体一车车往城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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