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渊站起身,对着钟繇,郑重一揖:“因此,泽冒昧,恳请先生出山,征辟先生为军中从事,参赞军务!不知先生,可愿屈就,助泽一臂之力,为这天下苍生,尽一份心力?”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既有对钟繇才能的高度认可,又有对当前局势的清醒认识,更给出了极具分量的职位承诺和充分的尊重。
他等待这一刻,等待一个能真正赏识他、理解他、给他施展平台的明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他今年三十三岁了!同辈之中,不少人早已出仕,而他却连门槛都未能踏入。空有满腹经纶,却无一展抱负之机,这种痛苦,常人难以体会。蔡泽的事迹他清楚,不仅是战功,其在剿匪过程中安抚流民、整顿秩序的举措,也显示出其并非纯粹武夫,而有治国安邦之志与能。此人年纪轻轻就深谙韬略,功勋卓着,更难得的是懂得礼贤下士,目光长远,未来前途,简直不可限量!跟着他,或许真能实现自己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不负平生所学!
机会就在眼前,岂容错过?这不仅是出仕的机会,更是遇见了期盼已久的明主!
钟繇再无丝毫犹豫,立刻离席,整理衣冠,神情激动,眼眶甚至有些湿润,他对着蔡渊,推金山,倒玉柱,行了跪拜大礼,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哽咽:“承蒙主公不弃!如此看重于繇!知繇之志,解繇之忧!主公之言,如拨云见日,令繇茅塞顿开!繇一介寒士,才疏学浅,竟得主公如此信重,许以重任,托以腹心!此乃知遇之恩,重于泰山!繇,钟元常,愿效犬马之劳,供主公驱策,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自此以后,繇之此生,尽付主公!”
“先生快快请起!”蔡渊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双手用力扶起钟繇,紧握其手,动容道:“能得先生相助,如旱苗得甘霖,如盲者得明杖!非先生助我,实乃我蔡泽有幸,得遇先生这等国士!自此以后,军政琐事,民政繁杂,皆要劳烦先生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你我同心,共匡社稷!”
“主公!”钟繇起身,看着年轻的蔡渊,眼中充满了找到归宿的坚定与忠诚。
“元常!”蔡渊亦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两人相视,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欣喜、激动与对未来的无限期许。这一刻,不再是简单的征辟与投效,而是志同道合者的双向奔赴,是明主与良臣的风云际会!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热烈而融洽,之前那丝若有若无的寂寥感被一扫而空。
重新落座后,关系已大不相同。仆役重新奉上热茶,蔡渊心情舒畅,与钟繇谈论起当前局势、颍川风物,以及未来的一些初步构想,钟繇皆能引经据典,对答如流,尤其在律法、民政方面见解深刻,提出了不少切中时弊的建议,让蔡渊更是觉得捡到了宝,心中大定。
聊得深入,蔡渊心思又活络起来。既然钟繇已入麾下,对颍川人才想必更为熟悉,此时不问,更待何时?他故作随意地饮了口茶,笑道:“元常啊,颍川自古多才俊。我此前在江东,曾听顾雍等人提及几位颍川贤才,皆是赞不绝口,心向往之。可惜此番前来,似乎缘分未到。”
钟繇此刻已是蔡渊麾下,自然知无不言:“哦?不知主公听闻的是哪几位?繇或可为主公解惑。”
蔡渊便顺着话头,首先抛出了那个他最心心念念的名字:“其一,便是荀氏之玉,荀彧荀文若。顾元叹(顾雍字)对其推崇备至,言其有王佐之才。不知文若先生如今可在颍川?”
钟繇闻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叹道:“主公果然好眼光!文若之才,确如明珠宝玉,光照一室。其少时便被南阳名士何颙许以‘王佐之才’之评。只是……”他摇了摇头,“文若志向高远,不满足于家学,近年来一直外出游学,增广见闻,结交天下英杰。繇亦许久未见其面了,听闻其行踪不定,归期渺茫,恐怕主公此次要与他失之交臂了。”
蔡渊虽早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忍不住再次感到惋惜,叹道:“如此大才,竟无缘得见,实乃憾事。”他顿了顿,又问道:“那其二,荀攸荀公达呢?听闻其亦是大才,沉稳善谋。”
钟繇答道:“公达确在颍川有名声,其人多奇策,思虑周密。不过,他如今已不在颍川。因其族中关系,加之本身才干,已被举荐入朝,现任郎官,在洛阳宫中任职了。”
又一个已在别人碗里了。蔡渊心中嘀咕,这颍川的人才,果然抢手。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按照心中的名单问道:“既然如此,不知元常可识得一位名叫陈群,字长文的少年英才?”
钟繇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了,他看向蔡泽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和惊奇。荀彧、荀攸名声在外,蔡泽知道不奇怪,但陈群此时年纪尚轻,名声主要还在颍川士人小圈子内,这位蔡将军远在江东,竟然也知其名?
“主公……对颍川贤才,竟如此熟悉?”钟繇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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