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他的那三位朋友已经在赞迪克的“医治”下嗝屁了。
海莉薇:“从医疗角度看,他说的并没有错。病人不遵从医嘱,确实会增加死亡风险,更何况,你的病情只是稍有缓解,远未痊愈……”
“但是,真的太疼了啊!我不要继续了!就算让那些该死的鳞片长满全身,那也是神明的安排!我要听从神明的指引!我要回家!”
海莉薇看着他那副因恐惧和激动而四肢轻微痉挛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得出结论:“看来是药效不足以完全压制病灶的活性,导致了神经性的应激反应。”
“看吧,不遵医嘱,私下抗拒服药,导致病情出现反复,甚至恶化。我会跟赞迪克说明情况,申请将原定的手术推迟一天。”
阿巴斯惊恐万状:“什、什么手术?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术?!”
海莉薇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一边回答:“器官移植的相关预案。目的是通过内部系统的逐步更替,实现从根源上增强机体对深渊侵蚀的抵抗力。”
阿巴斯彻底崩溃了,“不!不!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恶魔!疯子!你们都是一伙儿的!疯子!都是疯子!”
海莉薇不再多言,端起空药碗离开了病房,轻轻锁上了门。
回到配药室,隔壁单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赞迪克与皮耶罗的交谈声。
“……你的思维确实具有突破性,不拘泥于世俗的陈规陋习。我很欣赏你关于‘优化人类’的构想。”
赞迪克带着一种挑衅般的兴致,反问:“那么,贵国所需要的,仅仅是‘优化过的人类’吗?”
“即便是神明,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技术积累,给予我充足的时间和必要的支持,我相信,即便是「神明」。我也能‘制造’出来。怎么样?”
他稍稍倾身,压低的声音里糅杂着自负与试探:“即便是像我这样在你们眼中或许等同于‘疯子’和‘异端’的存在,也能够成为你们的‘合作伙伴’吗?”
这次会谈看似是皮耶罗选择赞迪克,但实际上,赞迪克也在审视和衡量皮耶罗及其所代表的势力。
皮耶罗的回答却异常爽快:
“很好。那么从此刻起,我们便是同伴了。”
“至冬会为你提供最优渥的研究环境和条件,能力限度内最大物资供给,以及不受干扰的漫长时间。”
他承诺为赞迪克提供一个能够让他潜心钻研、乃至尝试“造神”的舞台。
这次谈话的融洽程度,甚至连门外配药的海莉薇,都能清晰地听见赞迪克最后畅快淋漓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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