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晓晓拿出新包好的书皮,开始写名字。
二年级的变化悄然发生。课程难度略有增加,开始了简单的写话练习。陆星辰依旧头疼写作,但他学会了新的“耍赖”方式——口述。
“晓晓,老师让写‘我的好朋友’,我写你,你说我该怎么写?”他理直气壮地问。
林晓晓无奈,只好给他提供一些词语和思路:“可以写……一起学习,互相帮助。”
“还有呢?”
“可以写……春游分享零食。”
“还有呢还有呢?”
林晓晓被他问得烦了,瞪他一眼:“你自己想!”
陆星辰这才瘪瘪嘴,拿起铅笔,开始他痛苦的“创作”。最终,他那篇《我的好朋友林晓晓》的写话,虽然错别字好几个,语句也不太通顺,但充满了真挚的(甚至有些夸张的)情感,比如“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她给我吃世界上最好吃的牛肉干”,看得李老师忍俊不禁。
而林晓晓的写话,题目是《我的同桌》。她写得很克制,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静地叙述:“我的同桌叫陆星辰,他有时候很调皮,上课爱说话。但是他很热心,会帮助同学,也很讲信用。我们经常一起学习,互相检查作业。”
李老师在后面批注:“观察仔细,描写真实。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两人看着对方的写话本,陆星辰指着林晓晓那句“他很热心”,笑得像个傻子。而林晓晓看到陆星辰那句“像星星一样亮晶晶”,耳根微微泛红,迅速合上了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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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秋风吹拂,天高云淡。
陆星辰依旧叽叽喳喳,说着二年级的新鲜事。走到那个熟悉的分岔路口,他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神秘地说:“晓晓,我们再来拉个钩吧!”
“又拉钩?”林晓晓看着他。
“这次是二年级的约定!”陆星辰展开纸,上面是他用铅笔写的歪歪扭扭几行字:
“1. 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晓晓帮我学习,我帮晓晓……做值日!)”
“2. 有好吃的一定要分享!”
“3. 永远当同桌!”
他伸出小拇指,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怎么样?签个字吧!”
林晓晓看着那三条幼稚又真诚的“约定”,尤其是最后一条,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触动。她看了看陆星辰那固执伸着的小拇指,又看了看那张“契约”,最终,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两根小指头再次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一次,林晓晓没有像在幼儿园时那样沉默,她轻轻地,跟着念出了声:
“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完成。陆星辰心满意足地把那张“契约”宝贝似的收好。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走向二年级更深处的秋天。那个装着暑假秘密的玻璃瓶,那串贝壳风铃,和这张崭新的“二年级约定”,都在无声地诉说着——
他们的故事,还很长。而有些东西,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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