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队长拿出记录本，“一周内我会提交正式协议草案。这两台先留着测试。如果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联系方式？”赵建国问。
特勤队长笑了笑，撕下一页纸，写下几个数字，递过去。
赵建国接过，看了一眼，放进口袋。
“你们三个。”特勤队长转向三胞胎，“设备戴着别摘。要是感觉不对，立刻按侧面按钮，会触发紧急信号。”
赵阳举手，“能改装吗？我想加个铃铛。”
“铃铛？”
“响一点，提醒我。”她笑。
特勤队长也笑了，“只要不改核心模块，随便你。”
赵辰摸着设备外壳，“你们以前的装备都这么笨重，怎么突然做出这么轻的？”
“不是我们做的。”特勤队长说，“是参考了你们修电路那天的数据流。逆向分析出来的能量分布模式，才缩小了体积。”
赵星一愣，“你用了我们的数据？”
“未经授权。”特勤队长坦然承认，“但现在可以补手续。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赵建国盯着他，“你们早就盯上我们了。”
“一直都在。”特勤队长点头，“只是现在，换种方式相处。”
赵阳把手腕上的设备转了个圈，蓝光映在脸上。
“我觉得他没坏心。”她说。
“我也觉得。”赵辰说，“但还是得看着点。”
赵建国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外面没人，院子里空着。但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事不一样了。
特勤队长收拾箱子准备走，“对了，明天会有后勤组送两套备用电源过来。你们这地方断电太频繁，不安全。”
“谁说我们要用？”赵建国回头。
“不用也送。”特勤队长咧嘴，“算是赔罪。之前砸了你们三扇门，还没赔呢。”
“你还记得？”
“每一道划痕我都记着。”他背上箱子，“毕竟，以后就是同事了。”
门关上。
屋里安静下来。
赵阳举起手腕，冲哥哥们晃了晃，“我现在是特勤队员了吗？”
“不是。”赵星说，“但可能快了。”
赵辰启动轮椅，连接新设备。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结构清晰，没有隐藏层。
“干净的。”他说。
赵建国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号码的纸，看了两眼，夹进笔记本里。
“让他们试试诚意。”他说。
赵星站在原地，忽然抬手摸了摸额头。那股熟悉的压迫感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气，呼吸顺畅。
赵阳凑过来，“你还好吗？”
“很好。”他说。
赵辰的显示器忽然跳出提示：【检测到外部信号试探，已自动屏蔽】
三人同时抬头。
赵建国立刻走过来，“来源？”
“不明。”赵辰放大图谱，“但路径和上次一样，都是从电网切入。”
“这次被挡住了。”赵阳指着蓝灯，“是它干的？”
赵辰点头，“稳定器主动建立了防护层。对方一接触就弹回去了。”
赵建国看向桌上的设备，“他们没撒谎。这东西真有用。”
赵星走到墙边，打开主控面板。他输入一串指令，将新设备接入家庭网络。
系统提示：【军用协议模块已激活，防御等级提升至T4】
他松开手。
整个房间的灯光微微闪了一次，随即恢复正常。
赵阳趴在桌上，“我困了。”
“去睡吧。”赵建国说，“明天还有事。”
“什么事？”
“等他们送电源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赵辰笑着摇头，“你还是不信。”
“信一半。”赵建国说，“剩下一半，得看他们怎么做。”
赵阳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手腕上的蓝灯随着动作一闪一闪。
她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哥，你说他们会不会给我们发制服？”
赵星看着她，“不会。”
“我就问问。”
她推开门走出去。
赵辰跟着离开，轮椅压过地板，发出轻微声响。
赵建国站在原地，看向赵星，“你还不睡？”
赵星摇头，“我想再看看数据。”
赵建国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赵星一人。
他坐回桌前，调出稳定器的运行日志。页面滚动，一条异常记录跳了出来。
【检测到微弱共鸣信号，频率匹配度87.3%】
他皱眉，放大那段波形。
波形曲线起伏，像某种节奏。
他下意识抬起手腕，按住设备侧面按钮。
蓝灯忽然变红。
一声短促的蜂鸣响起。
赵星盯着屏幕，手指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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