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一所旧校舍,即将被改造成留守儿童之家。但施工队在装修时发现,每当夜晚,教室里就会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读书声,还能看到几个小小的身影在追逐打闹。
“我爷爷以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委托者是个中年男人,“他在这里教了一辈子书,直到十年前去世。”
陆沉和苏念来到旧校舍,空荡荡的教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积满灰尘的课桌上。怀表的微光勾勒出几个孩子的身影,他们正在教室里读书、玩耍,旁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男人的爷爷。
“他叫李建国,”陆沉说,“一辈子扎根乡村教育,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村里的孩子都能上学。去世前,他还在念叨,答应过孩子们,要带他们去城里看博物馆。”
男人红了眼眶:“我爷爷总说,孩子们的眼睛里有光,不能让他们因为穷就放弃读书。”他立刻联系了市里的博物馆,申请了“留守儿童专场”,还组织志愿者,定期带孩子们去城里参观学习。
当第一批留守儿童走进旧校舍,看到崭新的桌椅和书籍时,教室里的微光变得格外明亮。李建国的意识影像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身影渐渐变淡。怀表的光芒轻轻落在孩子们身上,像是老人最后的祝福。
旧校舍的微光
夕阳的余晖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棂,在翻新后的旧校舍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崭新的课桌椅整齐排列,桌面光洁得能映出天花板上悬挂的彩色气球,墙角的书架里塞满了绘本与课外书,封面的卡通图案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鲜活。陆沉站在教室门口,指尖轻轻拂过门框上刚刷好的米白色油漆,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涂料味与旧木头特有的沉香,怀表在他掌心静静躺着,表盘边缘的雕花被夕阳镀上一层暖金,隐约有微光在表盖下流转。
苏念蹲在书架旁,正将最后几本童话书摆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时眼底漾着柔和的笑意:“都收拾妥当了,明天第一批孩子就要来,这里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温馨。”她站起身,裙摆轻轻扫过地面,目光落在教室中央那片空地上——那里曾是李建国意识影像伫立的地方,此刻虽空无一人,却仿佛仍残留着老人温和的气息。
陆沉走到她身边,抬手将怀表轻轻放在书架最上层,与一本封面印着博物馆图案的画册并排摆放:“他的心愿达成了,孩子们有了读书的地方,也即将实现去城里看博物馆的梦想。”话音刚落,怀表表面忽然闪过一道极淡的微光,像是回应般,在画册的封面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光斑,宛如孩童眨眼时明亮的眼眸。
“你说,李老师的意识影像,是不是还在看着这里?”苏念轻声问道,目光掠过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看到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温柔地注视着这一切。
陆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处的田野,金色的霞光将天际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不远处的村庄里,袅袅炊烟升起,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与孩童的嬉笑,与校舍内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呼应。“心愿未了的意识,总会停留在最牵挂的地方,直到看到所有期盼都化为现实。”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一辈子扎根在这里,心里装的全是孩子们,如今孩子们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光芒,他才会真正安心。”
就在这时,校舍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中年男人爽朗的声音:“陆先生,苏小姐,你们还没走啊?”男人快步走进教室,脸上带着难掩的喜悦,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我刚从市里回来,博物馆那边的‘留守儿童专场’已经敲定了,下周六上午,专车接送,还有专业的讲解员全程陪同,特意为孩子们准备了互动体验环节。”
他是李建国的孙子,名叫李向阳,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夹克,眼角的红痕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将帆布包放在讲台上,拉开拉链,里面装满了印有博物馆标志的小徽章、笔记本和彩色铅笔:“这是博物馆给孩子们准备的小礼物,还有志愿者团队也联系好了,以后每个月都会带孩子们去城里一次,除了博物馆,还会去科技馆、图书馆,让他们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念拿起一枚小巧的恐龙造型徽章,徽章上的漆色鲜亮,做工精致:“孩子们肯定会喜欢的,这些小礼物太用心了。”
“都是应该的,”李向阳的目光扫过崭新的教室,语气里满是感慨,“我爷爷要是能看到这些,肯定比谁都高兴。小时候我总抱怨他整天待在学校,不顾家,直到他走后,我整理他的遗物,看到他写了几十年的教案,看到那些孩子们给她画的歪歪扭扭的贺卡,才明白他心里的执念。”他走到讲台旁,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陈旧的铁皮盒子,盒子表面锈迹斑斑,边缘还有几道磕碰的痕迹,“这是我昨天在爷爷旧居的阁楼上找到的,里面全是他当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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