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阿月和那个人为什么争吵吗?”苏念问道。
“不清楚,”老人摇了摇头,“不过那阵子,村里流传着阿月家里藏着一笔钱,说是她在外打工的父亲寄回来的,数额不小。还有人说,有人看到过陌生男人来找阿月,像是在逼她什么。”
这和陆沉从意识片段里看到的内容吻合,更加印证了当年的落水案是谋杀,而且很可能和那笔钱有关。
“大爷,那笔钱后来找到了吗?阿月的父亲呢?”陆沉问道。
“没找到,”老人叹了口气,“阿月落水后,她父母疯了一样地找她,也找过那笔钱,但什么都没找到。她父亲受不了打击,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她母亲也带着遗憾改嫁了,再也没回过村里。”
听到这里,苏念的眼眶有些湿润。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为一场谋杀而支离破碎,而凶手却逍遥法外三十年,难怪阿月的意识会滞留在这里,带着这么深的执念。
“大爷,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苏念收起笔记本,对着老人鞠了一躬,“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阿月一个公道。”
老人看着他们,眼神中带着几分欣慰,又带着几分担忧:“你们年轻人有冲劲,但也要注意安全。那个凶手当年没被抓到,说不定还在附近,你们千万要小心。”
“我们会的,谢谢您。”陆沉对着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又叮嘱了几句,才拄着拐杖,慢慢朝着村庄的方向走去。看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苏念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看来当年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苏念轻声说道,“那个男人很可能是为了钱才杀害了阿月,而且他很可能就是村里或者附近的人,知道阿月家里有这笔钱。”
陆沉颔首:“明天我们再去村里详细打听一下,尤其是当年和阿月家有过接触的人,还有那个陌生男人的线索。另外,我们可以去派出所查一下当年的案卷,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
“嗯,”苏念点头,看向桥下的河水,“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真相,让阿月的意识得到解脱。”
陆沉握紧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光芒已经变得微弱,像是在回应着苏念的话。夜色中,望归桥静静地矗立着,河水依旧在低声呜咽,仿佛在诉说着三十年前的悲剧。
两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桥边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苏念整理着刚才的录音和笔记,陆沉则闭目养神,试图再次和阿月的意识建立连接,获取更多的线索。但可能是刚才消耗太大,阿月的意识变得很微弱,再也传递不出清晰的画面,只有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在夜色中回荡。
直到凌晨时分,天快要亮了,呼救声才渐渐消失。陆沉睁开眼睛,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眼底带着几分坚定:“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白天再过来。”
苏念点点头,收起相机和笔记本,和陆沉一起回到车上。车子驶离望归桥,朝着市区的方向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苏念在脑海中梳理着线索,试图拼凑出当年的真相;陆沉则在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那个隐藏了三十年的凶手,让阿月的执念消散。
回到市区时,天已经亮了。两人没有回工作室,而是找了一家早餐店,简单吃了点东西。
“我上午去派出所查案卷,”陆沉喝了一口豆浆,对着苏念说道,“你去村里打听一下,重点问问当年和阿月家有关系的人,还有那个陌生男人的线索。”
“好,”苏念点头,“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对方。”
吃完饭,两人兵分两路。陆沉开车前往沧南市城郊派出所,苏念则打车回到望归桥附近的村庄。
城郊派出所不大,设施也比较陈旧。陆沉说明来意后,接待他的是一位姓王的老警察,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看起来很和蔼。
“三十年前的案卷?”王警官皱了皱眉,“时间太久了,可能已经归档了,我得去档案室找找。”
“麻烦您了,王警官。”陆沉说道。
王警官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档案室。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抱着一个布满灰尘的档案盒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找到了,就是这个。”王警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当年这个案子是我接手的,可惜没什么线索,最后只能按意外落水结案。”
陆沉打开档案盒,里面的案卷已经有些泛黄,纸张边缘也有些破损。他仔细翻阅着,里面记录着案发时间、地点、证人证言,还有当时的搜查记录。
正如老人所说,当时的证人证言大多是说阿月是不小心落水的,只有一位村民提到听到了争吵声,但因为天气原因,没能看清对方的样貌。搜查记录显示,警方当时对阿月家、望归桥及周边地区进行了全面搜查,没有找到阿月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那笔钱。
案卷里还有一张阿月的照片,是她十五岁时拍的,梳着两条麻花辫,笑容腼腆,眼神清澈,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孩,会遭遇那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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