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闪闪,缓步走到了暴君的尸体面前,蹄子轻轻地摁在了暴君的头上——那蹄尖还沾着废土的沙砾,触到暴君冰冷鬃毛时,沙粒簌簌落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一个鲜红色的魔法阵在暴君尸体下形成,纹路里翻涌着细碎的红光,像极了手术台上凝固后又被搅动的血。
红星闪闪,声音轻柔的说道安息吧。
暴君的尸体,缓缓没入猩红色的魔法阵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连地上的血渍都被法阵吸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块比周围更冷的空地,风刮过的时候,都带着股化不开的寒意。
红星闪闪转头,看向了孤儿院的方向,此时的孤儿院已经摇摇欲坠,断梁上挂着半块褪色的布偶,那是曾经被孩子攥在怀里的玩具,如今只剩破棉絮在风里抖,仿佛下一秒,整栋屋子就要塌成一堆碎木,连带着那些没说出口的名字一起,变为一片废墟。
红星闪闪独角,亮起白色的柔和光芒,光芒化作光点,漂浮在孤儿院的周围——光点。
红星闪闪平静的说道,看了这么久,应该出来了吧,孤儿院的怨魂。
无数的光点,快速聚合,形成了一个浑身全白,看不清五官,与面容,的灵体——灵体飘在半空时,白光微微晃着,像被风吹得要散架,连轮廓都时明时暗。
纯白色的灵体,那发着白光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哀伤,一直看向红星闪闪身后,暴君尸体原本处于的地方——灵体的“目光”在那片空地上打转,白光里泛起细碎的波动,像在找什么再也找不回的东西,连飘着的姿态都透着股失重的茫然。
纯白色的灵体似乎在哭泣,就像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哭泣一般,但身为灵体的她无法流下眼泪,只能让周身的白光变得忽明忽暗,口中喃喃道,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声音轻飘飘的,混在废土的风里,像根一折就断的线。
红星闪闪,没有打扰她,红星闪闪能感觉得到,她整个灵体散发出来的哀伤的气息——那气息里裹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孩子的哭声,像被封在了灵体里,散不开也忘不掉。这个灵魂生前肯定与暴君生前认识,甚至有可能是亲人。
那纯白色的灵体终于从悲伤中缓过神来,看向了红星闪闪,说道,谢谢,您让这个孩子解脱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或许死亡真正的解脱——说“残酷”两个字时,灵体的白光颤了颤,像是想起了什么疼到骨子里的事。
红星闪闪说道,在这一路上,我也曾见过不少,心怀不甘与怨恨,的亡灵。他们都有着不同,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的亡灵还攥着被撕碎的作业本,有的还留着手术台上的针孔印,没一个能走得安心。
我能感觉到,你与刚刚那批小马的身前应该关系很深。能否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纯白色灵体,说道,我已经体验过了,能够看到灵魂与亡灵对话的魔法很奇妙,说实话,我在死之前,也并不相信有鬼这一说——可现在我成了鬼,才知道活着的时候,那些没哭出来的泪,没说出口的话,死后都成了缠人的影子。
纯白色灵体的语气又突然带上了浓浓的哀伤,我的故事啊,我也不过是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说这话时,灵体往回缩了缩,像在躲避什么,连白光都暗了几分。
我与我的哥哥,的父母,都是,红眼大教堂虔诚的信徒,我与我的哥哥也从小崇拜着红眼——父亲以前总说,红眼大人是小马利亚的光,能把废土变回以前的样子。直到后来,父亲老得实在无法继续工作,被教堂的人拖走当“无用的实验材料”,我们才知道,那光里裹着的是烧红的铁。
我与我哥哥长大后,誓要为红眼复兴小马利亚,出一份力,我的哥哥很聪明,再加上它是一匹路马,异常符合大教堂,路马至上的,理念——教堂里的祭司总夸哥哥“血统纯正”,说独角兽和 飞马都是“拖后腿的”,那时候我们都信,都觉得路马才该站在最上面,只有红眼大人才能带着我们,创造出真正和平的世界。
我的哥哥很快便获得了红眼大人的,关注,他成为了红眼大人眼中的红人,解决了很多,生物兵器,上的问题与技术上的突破——他研究出能让小马力气变大的药剂,可那药剂要从小马的骨髓里抽原料,每次抽完,实验品的腿就再也站不直,只能在笼子里爬。
他认为,奴隶与实验,都是复兴小马利亚,必不可少的,吠城,也需要大规模的劳动力,维持,他的现状?——他说“没有奴隶挖资源,吠城的灯就亮不起来;没有实验品试药,复兴就是空话”,可那些奴隶的孩子,还在笼子里等着妈妈回来,那些实验品的眼睛,到死都睁着。
更是需要不停的,小马,来堆起红眼,他那庞大的野心——有次我路过教堂的地下室,看见里面堆着一排排罐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小马的器官,标签上写着“实验编号”,没有名字,连种族都只写“有用”或“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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