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点点头：“我们已经约谈了萧淑妃的秘书和玲珑的前财务，她们都承认受萧淑妃指使造假，但都一口咬定王皇后不知情。萧淑妃本人更是闭紧嘴巴，只字不提要挟她的人。”
“王皇后肯定给了她好处。” 武明空冷笑，“要么是承诺保她家人，要么是威胁要对她孩子动手。”
周凯没接话，只是把一份调查进度表推给她：“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核查萧淑妃亲属关联公司的资金流向，还有玲珑架构修改的决策过程。如果能找到王皇后直接干预的证据，就能彻底扳倒她。”
接下来的一周，集团内部掀起了一场小规模的人事清洗。
集团公告栏里贴出的人事调整名单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萧淑妃的核心亲信张倩被调去偏远的分公司，财务主管刘梅被转岗到行政部整理档案，项目负责人吴涛直接被停职待岗。公告里只写着 “因工作调整”，但谁都知道，这是 “连坐处罚”。
权力格局也在悄然重塑。武明空的研发中心正式挂牌，李治不仅批准她从各部门抽调骨干，还把原本属于王皇后新能源事业部的三个核心项目划给了她。王皇后虽然满脸不满，却只能在高管会上强装大度：“研发中心是集团重点项目，我们理应支持。”
武明空知道，王皇后是在隐忍。她好几次在走廊里撞见王皇后跟秘书低声交谈，每次看见她过来，就立刻停止对话，眼神里的敌意藏都藏不住。
周五下班前，收发室的大爷突然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武总监，有您一封特殊的信，是看守所那边托人转交的。”
武明空接过信封，指尖瞬间僵住。那是最普通的白色牛皮纸信封，没有寄信人地址，只写着 “武明空亲启”，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邮票是最便宜的 80 封，盖着市看守所所在区域的邮戳。
“是谁寄的？” 她故作平静地问。
“送过来的人说是个犯人，具体名字没说。” 大爷挠挠头，“我看是看守所的邮戳，就给您送过来了。”
等大爷离开后，武明空立刻关上门，反锁。她拿着信封走到窗边，对着阳光照了照，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片。
拆开信封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飘了出来。里面没有信笺，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是看守所专用的那种，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能辨认，正是萧淑妃的笔迹：
“他会抛弃我，也会抛弃你。我知道‘惊蛰’的事，想知道，就来见我。”
“惊蛰” 两个字被圈了又圈，墨迹渗透了纸背。武明空攥紧便签纸，指节泛白。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写字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可她别无选择。母亲的旧案，王皇后的阴谋，李治的隐瞒，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 “惊蛰”。她必须去见萧淑妃，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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