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武明空以为对话就此结束,刚想松口气,就听到他又问:“第一次遇到电梯故障,怕吗?”
这个问题让她愣了一下 —— 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是随口闲聊,还是在观察她?她快速调整呼吸,回答:“一开始有点慌,毕竟电梯突然停了,还黑了。不过您刚才说已经联系了物业,说很快就到,我就踏实多了。谢谢您,李总。”
她刻意把 “镇定” 的原因归到李治身上,既表达了感谢,又不会显得自己 “胆子大” 或者 “有经验”—— 在总裁面前,太突出反而不是好事。
武明空说完,偷偷抬了下头,正好看到应急灯闪烁,照亮李治的脸。他的嘴角好像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只是随口的反应,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测试报告。
“门快开了!” 物业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李总,武小姐,再等一下,马上就能打开!”
武明空赶紧应了一声:“好,麻烦你们了!”
李治收起测试报告,放进随身的公文包里,又整理了一下松掉的领带。他的动作很从容,仿佛刚才的电梯故障只是小事一桩,和她的紧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哐当!” 一声,电梯门被撬开了一条缝,物业工作人员把住门,说:“可以出来了,小心点!”
李治先让武明空出来,她走出轿厢时,差点没站稳,李治伸手扶了她一下 —— 他的手很凉,碰到她胳膊的瞬间,她像被电到一样,赶紧站稳,说了声 “谢谢李总”。
李治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电梯,对物业工作人员说:“辛苦了,后续电梯维护要跟上,别再出这种事。”
“是是是,我们一定注意!” 物业工作人员赶紧点头。
李治没再多说,转身走向楼梯间 —— 他似乎习惯了走楼梯,哪怕电梯修好了。武明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才松了口气,揉了揉还在发烫的胳膊。
她以为,这场意外的偶遇,就像电梯故障一样,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会被遗忘。可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个更大的意外在等着她。
武明空看着李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才转身走向另一部正常运行的电梯。走进轿厢,她靠在壁上,摸了摸刚才被李治扶过的胳膊,还是凉的。她反复回想电梯里的对话,确认自己没说漏嘴,也没暴露任何异常,才稍微放下心。
走出李氏大厦时,已经快十点了。夜风吹在汗湿的后背上,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裹紧外套。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亮着,她边走边在心里盘算:昨晚看到的 “昭仪” 二代测试报告、李治的疲惫状态、还有母亲可能接触过的 “晨光科技”…… 这些线索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还没找到串起来的线。
回到出租屋,她立刻拿出笔记本,把 “续航测试”“芯片稳定性”“量产时间” 这几个关键词记下来,旁边标注 “电梯偶遇时,观察李总手中测试报告所得”。写完,她把笔记本锁进抽屉,又检查了一遍备用手机的加密软件,确认没有新指令,才洗漱睡觉。
周四早上,武明空像往常一样提前到岗。她整理好行政部的文件,又帮同事们倒了热水,小林走过来,趴在她工位旁小声说:“昨天加班到那么晚,累坏了吧?我听说昨晚电梯还出故障了,你没遇到吧?”
武明空心里一跳,赶紧笑着说:“还好,我整理完就早点回去了,没遇到故障。可能是我走得早,后来才出的事吧。” 她刻意隐瞒了和李治一起被困的事 ——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林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武明空松了口气,开始核对今天要送的文件,心里想着 “今天一定要顺利,别再出什么岔子”。
可事与愿违。上午十点,刘经理突然拿着一张纸,走到她工位旁,表情有点复杂:“明空,你过来一下,有个事跟你说。”
武明空放下手里的文件,跟着刘经理走到走廊角落。刘经理把手里的纸递给她,是一份内部调令,上面写着 “因总裁办工作需要,调行政部武明空至总裁办资料室,协助整理旧档案,期限暂定一个月”。
“总裁办?” 武明空愣住了,手里的调令差点掉在地上,“刘经理,这…… 为什么是我啊?”
刘经理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也不清楚。刚才总裁办的陈助理打电话过来,说需要一个熟悉基层流程、做事细心的人,还特意点名要你去。” 他拍了拍武明空的肩膀,语气带着点羡慕:“这可是好事啊,总裁办可是咱们公司的核心部门,能去那边待一段时间,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武明空却笑不出来。总裁办点名要她?是因为昨晚的电梯偶遇吗?李治为什么会突然注意到她这个不起眼的基层助理?去总裁办整理旧档案,是能接触更多核心信息的机会,还是会被更多人盯着、更容易暴露的危机?
她手里的调令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她看着上面 “总裁办资料室” 几个字,脑海里闪过母亲的旧照片 —— 或许,这是她离母亲真相更近的机会?可同时,也可能是一场更大的冒险。
“收拾一下东西吧,” 刘经理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下午就过去报到,陈助理会跟你对接具体工作。”
武明空点点头,声音有点哑:“好,我知道了。”
她拿着调令,走回自己的工位。同事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可武明空心里清楚,从下午踏进总裁办的那一刻起,她在李氏的 “潜伏” 之路,就要彻底变了 —— 只是她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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