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句话,炭治郎心中的巨石轰然落地,他踉跄着往前迈了两步,声音带着颤音
“祢豆子!她……她没事吧?”
荒川肆低头瞥了眼怀里缩成小团的祢豆子
她正歪着脑袋往炭治郎方向看,眼瞳里还凝着点没褪尽的怯意,却没因陌生的气息闹腾
荒川肆轻轻把弥豆子放到地上
祢豆子刚被放到木质地板上,沾着尘土的小布鞋晃了晃,却立刻踮起脚尖跑向炭治郎,咬着竹筒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炭治郎膝盖一软蹲下来,双臂猛地圈住扑进怀里的祢豆子,指节掐进她后颈的布料里,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烛火
“祢豆子……太好了……你没事……幸好……幸好我赶上了……”
眼泪砸在祢豆子发顶,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眼前的人会像泡沫一样消散
直到祢豆子仰起脸,用冰凉的小手蹭了蹭他满是汗的下巴,瞳仁里映着他通红的眼睛,才敢确信这不是梦。
荒川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兄妹二人相拥的身影,神色复杂,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怀念,
看了一会儿后,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鳞泷左近次察觉到他的情绪,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
“肆,你要是还在想璃那丫头,就先回去吧,”
鳞泷左近次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看穿了荒川肆眼中那抹怀念与纠结从何而来。
荒川肆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停留在炭治郎和祢豆子身上,看着那对兄妹劫后余生般紧紧相拥,妹妹祢豆子正用小手笨拙地擦着哥哥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我和她……没什么大事,鳞泷师傅,过两天我再去找她好好道个歉就是了。”
荒川肆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只是那丫头脾气太倔,说了些气话……”
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争吵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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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蝶屋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掩盖不住隐隐的血腥。
荒川肆的声音像一块骤然砸入冰面的石头,打破了房间内虚假的平静。
他坐在床前的木凳上,脊背挺得僵直,那双总是沉稳的深蓝色眼瞳,此刻锐利如刀,紧紧锁在病床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荒川璃半倚着床头,脸色苍白得像窗外的月光,病号服更显得她脆弱。
左肩厚厚的绷带渗出点点殷红,像雪地中刺目的梅——那是昨天晚上,她执行任务时,一只擅长伪装的鬼险些夺走她性命的证明。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璃。”
荒川肆的声音压抑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上一次是肋骨骨裂,上上次是吸入性的血鬼术毒素……每一次‘雪’传来消息,我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停了。你明白吗?”
荒川璃没有看他,只是偏着头,固执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那白色长发散在枕上,更衬得面容毫无血色,唯有那双血红色的眼瞳,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却也映着水光。
“我只是……还需要更多经验。”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肯弯折的倔强,她直视荒川肆
“哥哥,你不也受过伤吗?”
“那不一样!”
荒川肆猛地站起身,木凳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妹妹,情绪罕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是男人!是你哥哥!我能承受住这些!也该承受这些,但你不一样,璃!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
璃突然转回头,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他,眼中的水汽终于凝聚,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可以安稳地待在蝶屋,每天包扎着其他队员的伤口,然后提心吊胆地等着你或者锖兔师兄、真菰师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抬着送回来吗?!”
她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哥哥!你还记得你胸口那道疤吗?当我看见时,感觉心像是被刺穿了一样痛,
帮你处理时,你的血是冷的,我的手脚也是冷的,看着你为了不让我担心强忍着不发出声的样子,我心都在滴血,我恨不得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那时候我就在发誓!我一定要变强!强到可以站在你身边,而不是只能无能为力地等着!”
荒川肆彻底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那道几乎致命的伤痕,会在妹妹心里刻下如此深重的烙印,成为她执意前行的动力。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滚落的泪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与疼痛交织蔓延。
“璃……”
他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沙哑
“正因为我经历过那些……我才更知道和鬼的战斗是多么残酷……
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可能失去你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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