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肆这边
他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酒店,拉开了房门,看了看还在床上熟睡的荒川璃,心中松了口气,然后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浴室,关上了浴室的门。
然后点燃了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他解开了上衣,去除附在伤口上的冰,冰屑簌簌落在地面上,由于没有冰的止血他胸口上的伤口渐渐冒出血来,他盯着渗血的伤口,血珠顺着肋骨的沟壑蜿蜒而下,在腹肌上积成一小滩暗红。油灯的光晕里,那些血珠像被按了慢放键的红豆,一颗接一颗地坠落。
他打开水阀,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从怀中掏出悲鸣屿行冥递给他的药和绷带,他先是将药涂抹在伤口上,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他倒抽一口冷气,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嘶,真疼。”
他盯着药粉在血肉间渗开的猩红痕迹,额角流出冷汗,接着他拿起绷带,手指微微发颤。绷带缠绕过伤口时,每一寸摩擦都像细小的刀刃刮过皮肉,他咬紧牙关,喉结滚动,硬是把呻吟咽了回去。
血珠又渗了出来,浸透了绷带的一角,但他没有停手,继续一圈圈收紧。直到最后一圈打结,他才松开掐着掌心的手指,指腹上赫然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油灯的光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投在瓷砖墙上——那影子微微弓着背,像一头受伤后仍警惕着四周的野兽。他盯着自己胸口的绷带,暗红的血迹正慢慢晕开,像雪地里绽开的一朵红梅。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床单摩擦的声音。他瞬间屏住呼吸,将门打开一个小缝,透着门缝向外看去
他看见荒川璃翻了个身,似乎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归于寂静。
他长出一口气,把门轻轻的重新关好,靠在冰冷的墙上,闭上眼,低声喃喃道
“还好,她没醒……如果她看见我这样,大概会生气吧。”
他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及伤口处传来的痛感,将湿透的衣服换了下去,又照了照镜子,确保不会被看出来后,他吹灭油灯,轻轻拉开门,像一缕无声的夜雾重新融回房间。荒川璃依然蜷缩在床铺里,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睫毛上镀了一层银边。他站在原地凝视了片刻,她睡相安稳得像只晒太阳的猫,全然不知方才那场与疼痛的角力。
接着他宠溺的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夜无梦。
第二天
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荒川璃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身。她伸手拨了拨散落的发丝,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浴室的方向。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浴室门口时,忽然顿住了脚步。
门没关紧。
一丝微弱的缝隙,像是匆忙间忘记关严。荒川璃眨了眨眼,指尖轻轻搭在门上,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门
浴室里一片寂静,水汽早已消散,镜子清晰地映出她自己的脸。但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洗手池边缘,那里有一抹极淡的红痕,像是被水冲刷过的血渍,在晨光下几乎难以察觉。
她伸手碰了碰,指尖沾上一点湿润,凑到鼻尖嗅了嗅。
“……是血!”
荒川璃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整个浴室,最终在角落的桶里发现了一件衣服,她拿起来看了看,是他昨天晚上穿,已经被浸湿,但似乎还有些红色在上面。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说?】
荒川璃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
他悄无声息地回来,像一只归巢的野兽,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脚步声。她当时睡得不算沉,但也只能隐约的察觉到他回来……
她忽然想起,昨晚睡前,他似乎揉了揉胸口,眉头微皱,但她以为只是疲惫,便没多问。
可现在看来——
“……混蛋哥。”
她低声骂了一句,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服,眼角挂上了泪
门外传来动静,门被轻轻推动,荒川璃猛地回头——
他已经站在门口,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衣领整齐,除了脸色略显苍白,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药味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四目相对。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早啊。”
接着他又注意到荒川璃脸上的泪,神情陡然变得严肃,他慌忙走上去抱住了荒川璃,温柔的说道
“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有什么事跟哥哥说说呗。”
荒川璃盯着他看了两秒,盯着他看了两秒,眼眶还红着,胸口起伏,像是在压抑什么。突然,她抬起手
“啪!”
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胸口。
“……疼吗?”
她眯起眼睛,荒川肆低头看了看被拍的地方,又抬头看她,有些不解,但神色依旧温柔,轻轻的抱着她
“璃,你力气大的不少啊……还行,怎么了?突然打我一下。”
荒川璃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凑近,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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