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懂……”亨德森喃喃自语,脑海里闪过几周前镇压巴吞鲁日游行时溅上他军装的鲜血,“我们手上沾的血,UPA和人民……乃至历史都不会忘记!”
参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们都知道,从亨德森下令向抗议者开火的那一刻起,退路就断了。
城外,UPA的钢铁洪流在晨曦中露出了獠牙。M1A4主战坦克的燃气轮机低声轰鸣,与XM30步兵战车电动马达的蜂鸣构成死亡交响。在更高的空域,AH-64X“超级阿帕奇”如同盘旋的猎鹰,为即将到来的突击清扫路径。
但真正撕裂拉斐特防线的,是无声的死神。
“蝗虫起飞!”UPA前沿观察员冷静地对着无线电说。
刹那间,数十架自杀式无人机和巡飞弹从伪装网下腾空而起,像一群被激怒的蜂群扑向拉斐特市中心。这些造价低廉却精准致命的武器,是UPA送给死硬派守军的“礼物”。
马库斯总统的支持者、激进派宪兵中校德里克还在市政厅广场的沙袋工事后给他的部下打气:“让他们进来!我们要把每条街都变成他们的坟——”
他的话永远没能说完。
1架“蝗虫”精准地钻进了他所在的掩体射击孔。爆炸并不剧烈,但足够致命。破片和冲击波将掩体变成了金属棺材。更多的巡飞弹则像长了眼睛一样,钻进窗户,落入散兵坑,精准地点名每一个试图组织抵抗的火力点。原本计划中惨烈的巷战,在开始前就结束了……
UPA第112装甲骑兵旅的XM30步兵战车内,下士凯莉透过周视镜观察着死寂的街道。偶尔有零星的枪声,但很快就被更专业的短点射压制。
“抵抗瓦解了!”车长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们连像样的反击都没组织起来……”
步兵战车碾过满是瓦砾的街道,最终抵达市政厅广场。M1A4坦克的炮口沉稳地抬起,直接指向市政厅大楼的每一个楼层。穿着UPA数字迷彩的步兵们以娴熟的战术队形展开,控制各个出入口。
地下指挥中心,亨德森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沉重履带声。通讯频道里一片死寂,只有UPA心理战单位反复广播的劝降通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脏污的将军制服,拒绝了参谋人员递来的白旗。
“总得有人为这一切负责……”他平静地说,然后独自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一声沉闷的枪响……
当UPA突击步兵谨慎地推开那扇门时,只看到亨德森少将瘫坐在椅子上,额头有一个焦黑的弹孔,那把他擦拭得很干净的M17自卫手枪落在脚边的地毯上。
市政厅顶楼,那面饱经战火的联邦政府旗帜被降下。1名年轻的UPA战士,他的家乡在2年前就被UPA解放,用力挥动旗杆,鲜艳的红旗在拉斐特的晨风中猎猎作响。
这一幕通过尚存的摄像头传遍了全城。
沉默仅仅持续了几秒钟。
然后,欢呼声首先从靠近市政厅的街区爆发,随即像野火般蔓延开来。市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地下室和避难所,看着广场上那些涂着UPA五星徽章的钢铁巨兽,以及顶楼上那面陌生的旗帜。恐惧迅速被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取代。
“自由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
人们涌上街道,哭泣着拥抱彼此,拥抱UPA的士兵。有人拿出了私藏的乐器,奏起了欢快的卡津音乐。
在广场中央,路易斯安那州自治委员会的新任主席——那位来自什里夫波特的退休工人埃米尔·杜博瓦,站在一辆M1A4的炮塔上,通过UPA提供的扩音器向人群宣布:
“公民们!拉斐特自由了!路易斯安那自由了!”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今天,我们庄严宣布,路易斯安那州自治委员会,正式加入美国共产党领导的——美国全国自治委员会!”
更大的欢呼声淹没了他的话语。红旗被分发下去,在人群中波浪般舞动。
在广场边缘,UPA第2集团军司令亚力山大·沃顿上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XM30指挥车旁,1名军官递过来一份电文。
“司令,全国自治委员会发来贺电,并确认完全接纳路易斯安那州!”
沃顿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欢呼的人群,掠过那些激动得不知所措的、原联邦军队的俘虏,最后停留在市政厅顶楼上那面迎风招展的红旗上。
“告诉华盛顿的政客们……”他轻声对参谋说,“我们在这里已经站稳了!”他的脸上看不出胜利的狂喜,只有如释重负的疲惫,以及看向东边时眼中深藏的、对下一场风暴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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