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调息，陈砚恢复大半。
星光收敛入体，气息更浑厚。
星萤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阿木揉眼醒来：“咋个了？”
“仙界要垮了。”
陈砚望向天空。
紫色月光正在快速褪色。
地面传来轻微震动。
越来越剧烈，像要散架。
“快走！”
他拉起两人就跑。
看守者从地底钻出。
用骨肢托起三人飞奔。
身后祭坛开始崩塌。
星空通道寸寸碎裂。
“仙界核心域完了。”
星萤回头看去。
金色宫殿成群倒塌。
华丽屋檐砸进云海。
地面裂开巨大缝隙。
深不见底，黑气直冒。
仙人们惊慌失措乱飞。
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自作自受。”
陈砚冷冷道。
仙源珠是仙界根基。
根基一毁，全盘皆崩。
“陈砚！”
远处传来呼喊。
柳清鸢率领远征军赶到。
飞舟悬停半空，放下舷梯。
“快上来！”
她焦急招手。
看守者把三人送上飞舟。
它自己却停在原地。
“你不走？”
陈砚问。
看守者摇摇头，轻鸣几声。
星萤翻译：“它要守在这。”
“等星空古路开启。”
陈砚明白了。
其他八颗星核还在。
它们要等同伴自由。
“保重。”
他抱了抱骨肢。
看守者蹭蹭他，转身离去。
轰隆！
更大裂缝撕开天空。
仙界核心域加速崩溃。
“开船！”
柳清鸢下令。
飞舟调转方向，全速逃离。
身后景象越来越恐怖。
宫殿化为金色粉末。
仙山崩塌，灵泉枯竭。
那些高傲的仙人啊。
此刻哭爹喊娘，狼狈不堪。
“活该！”
阿木解气地挥拳。
星萤却有些感慨。
毕竟曾是仙界生灵。
“都是因果。”
陈砚平静道。
飞舟冲出核心域边界。
身后传来惊天巨响。
众人回头望去，目瞪口呆。
整个仙界核心域坍缩了。
像被无形大手捏碎。
化作一片虚无黑暗。
啥子都没剩下，空空如也。
“彻底消失了。”
柳清鸢喃喃道。
飞舟上一片寂静。
远征军将士面面相觑。
这就……赢了？
“赢了！”
不知谁先喊出声。
随即欢呼震天响。
“凡界万岁！”
“陈砚大人威武！”
将士们激动拥抱。
有人甚至喜极而泣。
柳清鸢看向陈砚，眼眶泛红。
“辛苦了。”
她轻声道。
陈砚笑笑：“大家都辛苦。”
飞舟驶向凡界通道。
穿过屏障瞬间，景象大变。
原本灰暗的天空湛蓝如洗。
枯黄大地冒出嫩绿新芽。
河流重新流淌，清澈见底。
“生机恢复了！”
阿木趴在船舷大叫。
不止恢复，还更旺盛。
空气中灵气浓度倍增。
比仙界鼎盛期还浓郁。
“仙源珠吸走的还回来了。”
星萤感应后说。
凡界本就是完整世界。
被仙界夺走生机万年。
如今物归原主，自然爆发。
飞舟降落在凡王宫广场。
还没停稳，人潮就涌来。
百姓们早就收到消息。
全都跑来迎接英雄。
“陈砚！陈砚！”
欢呼声山呼海啸。
鲜花如雨般抛向飞舟。
小孩骑在大人肩头张望。
老人抹着眼泪念叨平安。
“安逸得很！”
阿木兴奋得手舞足蹈。
陈砚被众人簇拥下船。
柳清鸢紧随其后，笑容温柔。
星萤默默跟在旁边。
她虽是巫族，却也感动。
“这才是家啊。”
她轻声说。
当晚，联盟举行庆典。
凡王宫广场摆满长桌。
美酒佳肴，管够管饱。
篝火照亮张张笑脸。
陈砚被推上高台中央。
“讲两句！”
“对，讲两句！”
众将士起哄。
陈砚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他清清嗓子，大声说：
“其实没啥子好讲的。”
“凡界是我们大家的。”
“守护它是本分，要得！”
简单几句话，赢得满堂彩。
“说得好！”
“干了这杯！”
众人举杯共饮，畅快淋漓。
柳清鸢端着酒杯走来。
她换下戎装，身着长裙。
在火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敬你。”
她与陈砚碰杯。
一饮而尽，脸颊微红。
“清鸢姐今天真好看。”
阿木傻呵呵地说。
星萤轻拍他头：“就你话多。”
气氛热闹又温馨。
陈砚却被拉去到处敬酒。
这个将军来碰杯。
那个族长来道谢。
忙得他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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