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封世宴和封一都以为这次可能也“流程不对”时,变化开始了
最左边那个瘦高的绑匪,眼神突然变得迷茫,紧接着,毫无征兆地,豆大的眼泪开始从他眼眶里疯狂涌出。他先是小声抽泣,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哭得撕心裂肺,完全不受控制。
中间那个身材壮硕的络腮胡,表情则开始扭曲,他先是咧开嘴,发出“嘿嘿”的傻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得前仰后合,口水都流了出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与左边那个的伤心泪形成鲜明对比。
最右边那个胖胖的男人,则开始疯狂地抓挠自己的手臂,脖子,脸颊。他双眼赤红,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啃噬,痒得他抓心挠肝,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也停不下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痒!好痒!杀了我吧!痒死了!”
哭、笑、痒
三种截然不同的极端反应,在狭小的囚室里同时上演,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顾云七瞬间进入了状态,她不再理会封世宴和封一,整个人贴在玻璃墙前,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对面三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身体反应。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记录着时间,症状强度,持续时间……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科学实验,刚才的憋屈一扫而空,只剩下纯粹的研究狂热。
封世宴的目光也从绑匪身上移开,落在了顾云七身上。看着她微微前倾的身体,专注记录的侧影,那双在帽檐阴影下也熠熠生辉的眼睛……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顾云七的另一面——冷静,专注,带着近乎冷酷的探究欲,却又有着孩子般纯粹的好奇心。这种反差,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
观察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玻璃对面传来的哭嚎,狂笑和抓挠嘶吼声交织成一首怪诞的交响曲。
过了好一阵子,当三人的症状似乎达到一个顶峰并开始出现轻微减弱迹象时,顾云七才放下手机,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说……谁指使的?目标是谁?”
那三人早已被这诡异恐怖的“甜味毒药”折磨得精神崩溃,此刻听到问话,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和隐瞒?
还在狂笑的络腮胡一边抽搐着大笑,一边断断续续地抢答:“哈…哈哈…是…是顾明珠!哈哈…她在黑网站 ……哈哈…下单…目标是她弟弟顾晨!哈哈…说…说生死不论!哈哈…呃…”他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大哭的瘦高个也抽抽噎噎地补充:“呜…呜呜…她还提…提到顾小姐您…呜呜…说…说最好一起…呜呜…解决掉…呜呜呜…”
疯狂抓挠的胖子也嘶喊着:“对!对!是她!钱…钱都预付了…啊!痒死我了!…后来…后来在山上…看到你们…还有…还有张家那个少爷…觉得…觉得绑了你们…能…能要更多钱…就…就临时改了…目标…啊啊啊!饶命啊!解药!给解药!”他痛苦地用头撞着椅子。
顾云七听完,口罩下传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带着“果然如此”的了然。“行了,带走吧。”她挥挥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实验结束”的索然无味,“没意思。”
封一立刻上前,招呼人手进来,将三个还沉浸在不同“地狱”状态的绑匪拖了出去。囚室里只剩下残留的诡异香气和一片狼藉。
厚重的金属门关上,观察室里恢复了安静。
封世宴看着走回来的顾云七,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抹探究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他开口,声音低沉:“你怎么招惹顾明珠了?让她不惜买凶,连你的命也想要?”
顾云七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随手摘掉碍事的口罩,露出一张精致却带着点不耐烦的小脸。她拿起封一刚倒好的茶喝了一口,才漫不经心地说:“我哪知道?我明明就说过了,顾家的一切,钱,地位,婚约,我统统看不上,连那张谨的婚约我都主动让给她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真实的困惑和嘲讽,“结果呢?还是成了她眼里拔不掉的钉子。啧,有些人啊,大概天生就喜欢把别人当假想敌。”
“婚约?张家张谨?”封世宴捕捉到了这个词,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顾云七却没理会他这个追问。拿出手机,开始认真记录刚才观察到的毒发数据,一边写,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封世宴,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脆弱:
“封世宴,你说……被父母真心疼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明明我才是他们亲生的,为什么他们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顾明珠明明拥有了他们所有的偏爱,为什么还不知足,非要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她大概……其实也不在乎那种爱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珍惜,非要这么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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