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在防火门后,耳朵紧贴冰凉的金属。
那串脚印停在档案室门口,再没动过。
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指甲刮过门框的声音。
痒痒挠在我掌心转了半圈,钩爪朝外,像随时准备扑出去的猫。
不行!
不能硬闯!
刚才那扇门缝里透出的光不对劲——
不是日光灯那种惨白!
也不是应急灯的绿晕!
而是一种泛着青灰的冷芒。
就像是老式显示器刚启动时的屏闪?
我在集团干了三个月!
从没见过B3哪间屋子装过这种灯?
我慢慢蹲下身,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时间跳到22:17。
策划部那边早没人了!
可IT部的服务器指示灯还在闪。
一红一蓝交替着……
就跟呼吸似的。
得去哪儿!
但直接走过去就是送人头。
王铁柱才刚放话要抓内鬼。
李主管那张伪造的“通话纪要”还热乎着。
现在冒头……
就等于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脉搏稳得不像话。
然后伸手进包,掏出一台老旧主机箱。
这是上周帮技术部搬设备时顺的,一直藏在保洁间备用柜里。
外壳锈了一角,接口处还有烧焦的痕迹,看着就像个电子垃圾。
正好!
我把主机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从通风管道夹层钻了出来。
配电间方向传来轻微电涌声——
李狗剩那边已经动手了。
整层楼灯光闪了一下。
IT部门禁面板“嘀”地黑屏。
又重启!
0.8秒。
够了!
我闪身冲进走廊,脚步压低,像只溜墙根的老鼠。
安全摄像头转到这边时,我立刻把主机往身前一挡。
挡住脸!
等它转开……
我才继续往前挪。
三分钟后……
我站在IT办公室门外。
门虚掩着……
而里面传来敲键盘的声音,节奏快得像打鼓。
欧阳青在加班!
这人有强迫症。
每晚都要检查一遍防火墙日志。
据说,是因为曾经被黑客入侵过一次,气得他在公司骂了整整半小时脏话。
结果,第二天整个园区的打印机都吐出了带火星的纸。
我推开门……
他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协议栈异常”“端口溢出”之类的术语。
酒瓶底眼镜架在鼻梁上,衬衫扣子又少两颗,露出胸口一片毛茸茸的皮肤。
我抱着主机,站在门口没动。
直到他终于察觉有人,猛地抬头:
“谁?!”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铁。
“哥……”
我嗓子一紧,肩膀塌下去半寸,整个人看起来蔫了吧唧的。
“我是策划部的小陆,那个……这破机器吃我方案!”
“我已经重做了七遍,它全给我吞了!”
说着……
我故意让主机接口蹭过金属桌角,“刺啦”一声尖响。
欧阳青眉头拧成疙瘩:“滚出去,这儿不修家电。”
我不退反进,扑到桌边,手撑着台面,额头几乎贴上他面前的显示器:
“我真的快疯了!!”
“今晚必须交策划案,可每次上传都显示‘文件损坏’……是不是有病毒?”
“求您帮我看看……”
说到一半,我眼眶突然发酸,眼泪说来就来,一颗砸在键盘F键上,溅开一小片水渍。
就在这时候,头顶左前方的摄像头微微转动了一下。
我眼角余光扫到那一瞬间,脑内系统“嗡”地弹出提示:
「检测到高危监听源,频率锁定中——目标:玄霄子机械义眼远程接入」
来了!
他们已经开始盯我了。
但我不能停!
表演得更投入点。
我抽着鼻子,把主机往他手里塞:
“您要是不救我,我就只能去跳楼了……”
“上周财务部那个姐们儿不就是因为数据丢了吗?!”
“直接从天台往下蹦……我真不想步她后尘啊!”
欧阳青脸色变了变,明显被“跳楼”俩字戳中了神经。他烦躁地一把推开主机,“破!”字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异变陡生。
那台旧主机“轰”地炸开,硬盘碎片像刀片一样四射飞溅。
我侧头闪避……
但还是慢了半拍,一片碎壳擦过右脸,火辣辣地疼。
血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袖口。
就在那一刹那,脑子里响起系统提示:
「已复制97%核心文件,来源:机械义眼夜间缓存日志」
成了!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欧阳青倒抽一口冷气。
他死死盯着我……
而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你……你在演什么?!”
“刚才那滴血……根本不是恐惧反应……”
“你的微表情延迟了0.3秒,心跳反而下降……这不是正常人的应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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