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恢复国内经济状况,他们决定妥协,为新生的政权争取喘息之机。为此,同样筋疲力竭的帝国方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和谈,并派出相应的人物进行谈判。
但结果……似乎不怎么尽人意,至少不怎么尽罗斯诺夫人的意。
“割让全部已占领土地,外加施泽兰、芬威与大量中央领土,并赔偿30亿卢比?”谈判桌上的托斯基愤怒地说,“不,这份合约根本就不实际,我们不会考虑签署!”
“是吗?”因战功升职,出任谈判代表之一的莱温斯挑了挑眉毛,“对于贵国在从战争开始到现在为止的一系列表现,我们认为这份和约应当是个理性、明智的抉择。这你都不想签约,脑子被冰镐砸坏了吗?”
“你怎么敢这样狮子大开口?”托斯基反驳道,“我们可以了解到贵国的状况同样不佳,站在悬崖边的你们根本无法支撑多久,无力再维持长时间的战争。”
“这种口气……”莱温斯不禁笑了起来,“别忘了,先生,全线溃退的可是你们,不是帝国军。”
“虽然乌利亚洛夫命我必须签定,但是……”托斯基愤然离去,“不,这份和约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签!”
“呵。”莱温斯轻蔑地笑了起来,第一次和谈会议就是这样不欢而散。
这场和谈同时引起了两国内部的轩然大波。
[罗斯诺夫联盟国,彼得格勒,永冬宫]
在罗斯诺夫这边,中央委员会爆发出了剧烈的争吵。
“怎么搞的,托斯基?”乌利亚洛夫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你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停战协议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严峻!”
“但若是真的这样签署,那我们在国内的政治地位也一样会备受争议。”托斯基摇摇头,“临时政府的流亡者,和散布在各处的反动势力都会借此指责我们。”
“身为革命者,我等不应软弱妥协,就应当与旧时代的帝国主义死敌斗争到底才对。”布赫里恩慷慨激昂地说,“如果要因此灭亡,就让我们成为殉道者吧!”
“但是我们成功了——至少这一次,不能再重蹈公社的覆辙,就必须考虑延续火种。”乌利亚洛夫严厉地说,“如果不能争取到喘息之机,我们会更快迎来灭亡。”
“和他们斡旋吧。”托茨基说,“用一种不完全拿起又不完全放下的态度对待合约,尽可能地跟他们拖延时间,同时联络帝国内部的革命势力,直到帝国自行崩溃……”
“这是在玩火,帝国人不是傻子,他们能察觉到我们的意图,然后进行报复……”朱萨维利说,“我支持乌利亚洛夫的意见,这是个巨大的代价,但必须要付出。”
“我无意冒犯,但……乌利亚洛夫先生长期流亡海外,甚至有相当一段时间留存在帝国境内。”布赫里恩显现出了阴暗的态度,“我是否能认为阁下已经并不能足够了解国内局势状况,甚至和帝国方……”
“你知道那是戈尔斯基临时政府的污蔑说辞!”朱萨维利气愤地反驳道,“根本不具有参考价值……”
“够了。”乌利亚洛夫打断了这些争吵,“投票表决吧。”
布赫里恩的意见得到了9票支持,托茨基的意见则得到了16票,与之相对的是乌利亚洛夫,只有堪堪6票。
“这是明智的选择。”托斯基说,“帝国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注定不会赢得战争。只要再拖延下去,在签订合约之前……”
朱萨维利沉默下来,乌利亚洛夫摇摇头:“我只看到我们错失了及时降低损失的机会。”
[希斯塔尼亚帝国,帝都参谋部会议厅]
“你究竟在想什么,莱温斯?”卡洛斯生气地质问道,“因为赫斯特将军状况不佳,我方才特意授派你去作代表,与约阿希姆大使一同去商议和谈,你却还在会议的过程中不断加码?”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停止战争,解放出东线的兵力,打垮罗斯诺夫的战略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约阿希姆也质问道,“为什么你要擅自破坏和谈……”
“我想问诸位一个问题。”一直沉默着,任凭周围高官责骂的莱温斯忽然说,“你们觉得……赫斯特阁下当初为何索要兵力?”
“难道不是因为防备罗斯诺夫的四十万大军?”卡洛斯莫名其妙地说,“而且根本没用上来着。我认为这属于是其战略的失误,浪费了大量兵力调遣的精力。”
“你确定要这么说吗?”
“当然,而且我认为战争之所以能打赢,根本就不是赫斯特的原因。”卡洛斯看起来很不服气,“他就是那种很会炒作的明星将领,实际水平不过尔尔——能够取得胜利,纯粹是因为罗斯诺夫的军队过于拉胯,只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而已。要我说,若是要我上,我也能赢下这场战争……”
“恕我直言,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原因。”莱温斯靠在椅背上,用手肘撑着扶手,“你觉得他真的想不到,四万人完全足够对付四十万大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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