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亚瑟?
“先别弄死他,把他给我拽出来,绑上。”亚瑟沉着脸说道。
几位士兵一拥而上,很快就夺过那把卡壳的手枪,并把尤恩拎了出来,用绳索反捆住他的双手。
啊……真是冤家路窄。
“昨天的一切我都还记着呢,混账。”亚瑟捡起警备室废墟旁边的那顶尖顶头盔,抚摸着其顶端的尖刺,“幸好我趁你们撤退的时候跑了,但我记得你还待在这儿。呵,我得想想怎么回报你。”
“猎火鸡竞赛怎么样?”尼曼从远处走了过来,把一杆栓动步枪扔给亚瑟。
“好主意。”亚瑟取出弹夹,往枪中压下一排子弹,拉栓上膛。
正被士兵架着的尤恩不以为然地说:“哦,所以你们不会把我送到战俘营了是吗?”
“想的美。”亚瑟举枪瞄准,“现在害怕了吗,害怕了就让我看看你跪地求饶的姿态吧。”
尤恩看起来有些奇怪:“不,我是说,如果你把我送进战俘营的话,我可能就会成为牢字辈的一员,其他人会亲切地叫我‘牢尤’,但考虑到牢字辈现在泛滥的情况下,我可能已经被如此称呼了……”
亚瑟感觉很奇怪,他从没见过要被处决的战俘会这么说话——精神失常了?算了,无所谓:“既然不愿意求饶的话就让我看看你屁滚尿流地狼狈逃跑的样子吧。放开他,让火鸡跑起来!”
士兵们放开了尤恩,但尤恩仍是立在原地。
他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有些话他必须说出口,要死也要说出来再死。
尤恩深吸一口气,说:“说实话吧,你会后悔这个愚蠢的决定。因为你傲慢地觉得你定会杀了我,所以选择把我放开……”
“所以你到底跑不跑?”亚瑟见尤恩这个态度,有些恼怒,“精神错乱了吗?”
尤恩面无惧色,依旧滔滔不绝道:“你懂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吗,是因为你松开了我,你在本来无解的死局里创造一条生路。我是为了弥补你的愚蠢过错所以才选择站在这里!”
“不跑是吧,那你只配当一只愚蠢的火鸡!”亚瑟扣动了扳机,“死吧!”
尤恩眼中红光一闪,轻易扭头躲过子弹:“你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一切的内在逻辑是吧,本来稳胜的局面被你浪没了,难道这一切不该归咎于你自身的愚蠢与无知是吗?难道你就没考虑过作为敌人抓住万分之一的生还的可能性?选择了这种无聊的羞辱式处刑,但羞辱式的处刑万一失败了呢,那是不是失败之后处刑对象就变成了选择这种处刑的你……”
“给我闭嘴!”气急败坏的亚瑟拉动枪栓连开两枪,却又被尤恩轻松闪过。
“好枪法,好枪法,伯乐来了都说好马,想必您就是传说中的人体描边大师?”尤恩火力全开,疯狂地嘲讽道,“那你上战场之前肯定要先祈求垛子神保佑,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在靶场上你从未伤及祂一枪,所以他才会来报恩……”
“给我,给我架住他!”亚瑟恼羞成怒,命令刚放开尤恩的士兵又把他架起来,再对准尤恩的心脏开火,不料尤恩左脚反别左侧士兵的右腿,对面一个趔趄,被尤恩抓准机会踹开,在重心偏移的作用下,子弹正巧打在了右侧士兵的肩膀上,疼得他惨叫一声,松开尤恩。
“怎么往自家人身上打呢?是不想伤及敌人吗?还是说忘了开友伤吗?”尤恩狞笑着叫道,“刚才说要猎火鸡对吧,是要打移动靶是吧,怎么说到头来又改成固定靶了你怎么还中不了啊没用的废物?怎么,得了小儿麻痹症还是半身不遂了,要不要换把自动冲锋枪?还是说你换了之后也会跟那个《雨色协议》里的那些唐氏职业选手一样站桩对马一梭子结果对面还没死,现在后悔没用手榴弹了吗?哎,我就是死不了……”
“我杀了你!”
忍无可忍的亚瑟直接换上刺刀冲向尤恩,尤恩不慌不忙地压低底盘,被反捆的双手向后斜倾,在重力的作用下正好挂在亚瑟的刺刀上,绳索正好被划开。
“破绽……”尤恩左手擒拿住枪管,右手扶着膝盖直起身来,口音一改之前那副轻狂放浪的腔调,变成阴森无比的平静,或者说,无情,“总是会在人类做出过于情绪化的行为时出现。”
说罢,尤恩一记高扫踢中亚瑟左脸,巨大的痛苦使其直接倒地。接着,他抄起步枪木托砸晕被他绊倒在地上的那个士兵,又踢开了那个中弹的士兵,然后撒腿就跑。
剩下的士兵见势不对,奋起直追:“站住,给我站住!”
在性命攸关的此刻,肾上腺素的功效似乎完全发挥了出来。尤恩不语,只是一味向前狂奔,很快就把大部分敌军甩了开来。
他就这样一直跑到了一处隐秘的树林里,俯下身去,按着膝盖大口喘息。
“哈……这下你跑不掉了……”
尤恩猛然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对准了他。虽然躲开也不是不行,但他现在真的很累,已经不想再躲了。要不就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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