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轻轻吐出。
下一刻，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
快！
快到肉眼看不清身影！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姜无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名虎族青年的面前！
“你……”
虎族青年眼神缩成了针大小，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
他体内的妖力疯狂爆发，王者境的气息冲天而起，一只布满黑金纹路的虎爪，带着撕裂山川的力量，就要轰出！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一只手，一只燃烧着淡淡金色火焰的手掌，却带着死亡意志，轻描淡写地，按在了他的头上。
时间，在这一刻像变慢了。
虎族青年所有的动作表情力量，都凝固在了脸上。
他眼中的惊恐，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得如同戳破气泡的声音。
在全场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那名强大的、王者境一重的虎族天骄，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整个身体连同神魂，就在那金色的火焰中，化作了飞灰！
从血肉到骨骼，从妖力到神魂，彻底蒸发，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风一吹，那点点飞灰便散入了这片苍凉的天地。
全场，安静！
如果说刚才的死寂是源于姜无道的狂傲，那么此刻的场面，便是恐惧！
太狠了！
杀伐果断，手段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可是一名王者境的强者！是万妖谷的精英！就因为一句低声的骂语，便被如此风轻云淡地抹杀！
“吼——！”
万妖谷阵营中，数道暴怒的兽吼声冲天而起，几名虎族强者双目赤红，妖气沸腾，就要扑杀而出！
“都给我站住！”一名气息渊深如海的虎族老者，死死拦住了他们。
他盯着姜无道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充满了屈辱。
最终，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忍住！”
姜无道做完这一切，像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缓缓转身，甚至没有再看万妖谷那边一眼。
他的目光，穿过死寂的人群，再次落在了凌渊的身上。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动作充满了邪异的魅力，却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底发寒。
“现在，”
他对着凌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你，怕了吗？”
这一问，如同一柄重锤，在混天圣地所有弟子的心上！
是啊，你怕了吗？
连王者境的虎族天骄都说杀就杀，你一个神宫境三重的小子，拿什么来抵挡？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凌渊！
这一次，不再是看戏，而是想看他如何回应这道死亡的问卷！是卑躬屈膝，还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凌渊终于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不重，却让整个混天圣地的弟子们精神为之一振！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眸，那双平静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那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漠然。
一种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的漠然！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荣辱，更是整个混天圣地的脸面！
他若退缩，整个队伍的士气，将在踏入战场之前，被彻底摧毁！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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