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意思？”
“让他们继续连。”她说，“我们建个虚拟系统，模拟备案平台环境，让他们觉得钻进来了。真入口我们另设通道，双轨运行。”
谢临渊在那头笑了声：“你这是要把自家院子改成靶场？”
“对。”她说，“你想打我，我就给你个靶子。但得是你够得着、又摸不清虚实的那种。”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
“行。”他最终说，“我配合你。军方下周有个网络防护演练，我可以把虚拟靶场挂进去，当成测试模块。他们要是敢深入，我会记下每一个IP和操作痕迹。”
“你负责外线监控。”她说，“我这边清内鬼、布陷阱。程野当联络人，两边同步数据。”
“分工明确。”谢临渊说，“但有一点——一旦发现涉及国家安全级别的信息泄露，我不保证还能按你的节奏来。”
“我知道。”她声音没变，“到时候随你动手。”
通话结束前，他忽然问：“你怕吗？”
她正在翻看第一批可疑人员名单，手指停在其中一个名字上。
“怕？”她冷笑，“我重生回来，就没打算活着退场。他们要是真敢掀桌子，我就陪他们把牌全砸了。”
电话挂了。
窗外雨势渐小，玻璃上映着室内冷光和滚动的数据流。沈知意放大那个被圈出的名字——林哲，原某影视基地技术主管，三个月前调入中外合拍协调办，名下注册了两个离岸内容分发账号。
她用红笔在平板上划了一道线，从这个名字一直延伸到境外IP接入点，像一把刀切开黑暗。
程野的消息跳出来：【第一批高危账号锁定三个，正在逆向追踪注册源头，需要调用暗网爬虫。】
她回：【准了。用B通道，别走主链。】
接着又补了一句：【告诉谢临渊，靶场搭建完成后，让他送一批“诱饵数据”进来，要看着像真的，但经不起细查。】
发送成功后，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街道空无一人，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灯划破湿漉漉的地面。
她盯着那辆车，直到它消失在路口。
转身时，平板再次震动。
程野发来一张截图：某个匿名ID在境外论坛发布新帖，标题是《渗透进度更新：目标系统已部分可控》，附图赫然是《烽火令》虚假修订版的目录页。
发布时间：三十秒前。
她眯起眼，把截图放大，聚焦在页面右下角的时间戳。
还没看清，手机骤然响起。
是谢临渊。
她按下接听，听见他说：“他们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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