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出大事了！王胖子一脚踹开事务所大门时，我正在给堂口的仙家们供上新买的烧鸡。这家伙浑身是汗，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朋友圈广告：云端问仙——足不出户与仙家对话，首次体验价仅需199！
这不就是网络算命吗？我撕下一条鸡腿递给肩头隐形的黄小跑。
不是一般的网络算命！王胖子夺过另一条鸡腿，我表姨试过了，手机屏幕上真能显出仙家影像，还能对话，连她小时候养的死掉的狗叫什么都知道！
我眉头一皱，这事儿确实蹊跷。耳边突然响起胡翠花的声音：小丁子，这手段不一般，怕是有真东西在里头。
当天下午，我们以王胖子表姨的远房侄子身份，预约了云端问仙服务。付款后，一个叫云中子的道长发来链接。点开视频页面，只见烟雾缭绕中浮现出一位白须老者的三维影像，栩栩如生。
信士有何疑惑？影像开口，声音空灵。
我试探着问：敢问仙长道号？
贫道乃终南山云中子，修行八百载，今借科技之便广结善缘。影像捋须微笑，观信士面相，家中应供奉胡黄二仙，可对？
我心里一惊。王胖子凑过来：仙长，能看看我前世吗？
影像眼中闪过一道诡异蓝光：汝前世乃山中猎户，曾伤一灵狐，故今生体胖多病......
放屁！胡翠花突然在我耳边炸毛，这厮身上一股子耗子味儿，装什么得道高人！
我定睛细看，发现影像偶尔会出现细微的卡顿，而且背景里隐约有服务器运转的嗡嗡声。正要进一步试探，影像却突然说：今日缘尽，信士若想化解前世业障，可请九九八十一道消业符，只需9999元。说完便消失了。
是AI深度学习加全息投影。我关掉页面，但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家供着胡黄二仙？
袁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有灰家的气息。小丁，你们被人监视了。
我们连夜检查了善缘堂每个角落，最后在王胖子新买的智能音箱里发现了一个微型发射器。
好家伙！王胖子气得直跺脚，我说这音箱怎么老是自己播放《爱情买卖》，敢情是被黑客了！
第二天，我们带着装备去了云端问仙的公司总部——一栋位于开发区的高档写字楼。前台小姐听说我们要见云中子道长，笑得意味深长：道长在办公，不见客。
正当我们想辙时，一个穿格子衫的IT男匆匆走过。黄小跑立刻在我耳边尖叫：是他是他！身上有灰家味儿！
我使了个眼色，王胖子立刻捂着肚子倒地打滚：哎哟喂！你们这儿的水有毒啊！我要告你们！
趁着前台大乱，我溜进办公区，在一间锁着的会议室里发现了惊人一幕：十几个程序员正在操作一套复杂的全息投影系统，而那个IT男——现在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道袍——正对着麦克风用不同声线说话。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数十个正在进行的云端问仙会话。
好家伙，一人分饰多角啊！我正要拍照取证，突然脖子后面一凉。
丁大侦探，久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男子，眼中泛着诡异的灰光。
灰无命！这老耗子居然附体在现代人身上！
你们这些出马弟子，总爱多管闲事。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诡异的数据流，现在是科技时代了，我们灰家最擅长的就是与时俱进。
我暗中掐诀请仙，却发现信号被屏蔽了。灰无命得意地笑了：整栋楼都装了电磁屏蔽，你的仙家进不来。
危急时刻，王胖子破门而入，抄起灭火器就喷。干粉弥漫中，我听见灰无命尖叫：我的服务器！
混乱中我们逃出大楼，但事情远未结束。当晚，王胖子开始不对劲——他先是把自己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泡进了水盆，然后蹲在角落啃电缆。
他被灰仙附体了！胡翠花现身，九条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我赶紧摆出驱邪阵，却被王胖子一个灵活的走位避开。他翻着白眼，用尖细的声音说：丁肇中，你斗不过灰无命大人的赛博仙法说完竟跳起了广场舞，还是《小苹果》！
情急之下，我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泼了过去。王胖子一声惨叫，52度的！辣眼睛！
趁灰仙被酒精干扰，胡翠花一口叼住王胖子的后脖颈，硬生生把一道灰影拽了出来。黄小跑立刻扑上去把那灰仙按住：说！灰无命在搞什么鬼？
灰仙挣扎着说：大人要...要建数字仙堂...把所有出马仙都...都变成AI...啊！没说完就被一道隔空而来的灰光击中，化作青烟消散。
我们面面相觑。把仙家变成AI？这脑洞比王胖子还大！
袁老爷子凝重地说：灰无命这是要颠覆整个出马仙体系。若真让他把仙家数据化，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阻止灰无命，我们决定主动出击。胡翠花召集了本地出马仙联盟，常天娇从长白山请来了几位柳仙助阵，连一向独来独往的蟒天龙都表示要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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