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馅是个细致活。古月取适量肉馅,用手搓成小丸子,大小刚好能放进豆腐的“碗”里;他把肉丸子轻轻塞进豆腐孔,用手指轻轻按压,确保肉馅与豆腐贴合,不会有空隙;塞到与豆腐表面齐平时就停下,不敢塞太满——“煎的时候肉馅会膨胀,塞太满会溢出来,影响卖相和味道。”他边酿边说,很快就酿好了十块豆腐,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像一排小小的白玉盒,里面藏着鲜美的肉馅。
古月起锅烧油,菜籽油倒进锅里,烧至六成热——油面泛着细小的油花,没有青烟,用筷子蘸点肉馅放进油里,肉馅周围会泛起细密的气泡,这是最佳的油温。他把酿好的豆腐块小心地放进锅里,酿馅面朝上,先煎底面;小火煎三分钟,底面渐渐变成金黄色,边缘微微发焦,散发出淡淡的豆腐香和油香;他用铲子小心地翻动豆腐块,动作轻得像在翻动羽毛,避免把豆腐弄碎,也防止肉馅掉出来;继续煎另外三面,每面煎两分钟,直到四块都呈金黄色,豆腐的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焦壳,能锁住里面的水分。
煎好的豆腐块捞出控油,锅里留下少许底油,放进姜片和葱段,小火炒香;加一勺生抽、半勺老抽——老抽不能多放,只是用来调色,避免酱汁发黑;然后加两勺泡香菇的水,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把煎好的豆腐块放进锅里,盖上锅盖焖八分钟。“焖的时间很关键,太短豆腐不入味,太长会把豆腐煮烂,八分钟刚好,酱汁能渗进豆腐的每一丝纹理,肉馅的香味也能充分释放。”古月看着墙上的挂钟,精准地控制着时间。
八分钟后,古月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涌了出来——酱汁已经变得浓稠,裹在豆腐块上,豆腐的金黄色更亮了,边缘还带着点焦香;他用铲子轻轻翻动豆腐块,让每块都均匀裹上酱汁;然后取一勺淀粉加两勺清水,调成薄芡汁,倒入锅中,大火收汁三十秒,酱汁变得更浓稠,能牢牢地挂在豆腐上,不会滴落;最后撒上葱花和白芝麻,翠绿的葱花和雪白的白芝麻落在金黄的豆腐上,像点点绿星和碎雪,增香又提色。
“客家酿豆腐好啦!”古月端着白瓷盘走出后厨,盘子里的酿豆腐冒着热气,金黄的豆腐块泛着油亮的光泽,酿馅处微微鼓起,酱汁浓稠地裹在表面,香气混着豆腐的清香和肉馅的鲜,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
“哇!好香啊!”乐乐第一个喊,从座位上站起来,小手指着盘子里的酿豆腐,眼睛里满是期待。林薇赶紧按住他:“慢点,刚出锅的,烫,等凉一会儿再吃。”
古月把盘子放在陈默一家的桌位上,笑着说:“小心烫,慢慢吃,不够还有。”陈默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放在乐乐的碗里,用筷子轻轻戳了戳,豆腐很嫩,轻轻一戳就有酱汁流出来;他帮乐乐吹了吹凉,才让乐乐吃。
乐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妈妈!豆腐好嫩!里面的肉好香!还有香菇的味道!”他边说边嚼,嘴角沾了点酱汁,林薇赶紧用纸巾帮他擦了擦,自己也夹了一块尝——豆腐的外皮微焦,咬着有嚼劲,内里却嫩得能掐出水,肉馅鲜而不柴,混着香菇的香和酱汁的咸鲜,没有一点豆腥味;酱汁渗进豆腐里,每一口都有汁,鲜得她忍不住点头:“真好吃!比上次在客家菜馆吃的还香,古老板的手艺真好。”
陈默也夹了一块,蘸了点酱汁,入口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豆腐的嫩、肉馅的鲜、香菇的香、酱汁的浓,在嘴里完美融合,没有一点违和感;他想起小时候跟着奶奶在梅州乡下,奶奶做的酿豆腐也是这个味道,当时奶奶总是说“酿豆腐要酿满心意,才好吃”,现在吃着古月做的酿豆腐,竟也吃出了“心意”的味道。“太好吃了!”陈默睁开眼睛,笑着对古月说,“古老板,你这酿豆腐,比我在梅州吃的还正宗,以后我们会常来。”
赵雪拿着速写本,笔尖快速滑动,很快就画下了这温馨的一幕——乐乐举着筷子笑,嘴角沾着酱汁;陈默和林薇相视微笑,眼神里满是温柔;桌子上贴着三张樱花贴纸,背景是冒着热气的酿豆腐;她还在画的角落画了朵小小的樱花,旁边写着“三月樱花约”。“陈默哥,林薇姐,这画送给你们。”赵雪把速写本递过去,“等三月去新罗市看樱花时,就能想起今天在餐馆吃酿豆腐的快乐啦!”
林薇接过速写本,看着画里的一家人,眼眶微微泛红:“太谢谢你了,赵雪,画得真好,我们要好好保存,等乐乐长大了,让他看看小时候的样子。”
王岛凑过来闻了闻,对着后厨喊:“老板!给我也来一份酿豆腐!闻着就鲜,陈默一家吃得也香,我也尝尝!”他边说边把自己的鱼汤倒进小碗里,“我这鱼汤配酿豆腐,肯定绝了!”
周强也举手:“我也来一份!配啤酒正好,解乏又解馋!”李风点头:“我也点一份!上次出差没吃够,这次补回来,还要多要碗米饭,酱汁拌米饭肯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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