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完白筋,他又剪去海参尾部的沙嘴——沙嘴是海参的牙齿,里面藏着细小的泥沙,必须剪干净,不然吃着牙碜。处理好的海参,他放进30℃的温纯净水里复泡十分钟,让海参充分吸足水分,变得更Q弹。“复泡这步不能省,”古月边说边用手轻轻捏了捏海参,能感觉到海参在指尖下轻轻回弹,“泡发好的海参得有弹性,捏起来不硬不软,这样烤出来才好吃。”
十分钟后,古月把海参捞出来,用厨房纸轻轻吸干表面的水分——动作很轻柔,像在抚摸一块珍宝,避免擦破海参的肉质;吸干水分后,整齐地码在白瓷盘里,海参泛着棕褐的光泽,看起来饱满又有韧性。
接下来是处理大葱。古月取了六根章丘大葱,只留葱白部分,葱叶全部切掉——葱白长约十五厘米,粗细均匀,泛着浅绿的光泽。他把葱白切成五厘米长的段,然后从中间剖开,却不切断,保持葱段的完整性,像一个个小小的“口袋”;切好的葱段放进温水里泡五分钟,去除里面的辛辣味,这样炸的时候更容易金黄,吃着也不辣。
古月把平底锅放在火上,倒入少许猪油——猪油是上周从乡下农户那里买的,呈乳白色的固体,放在锅里加热后,很快就融化成透明的液体,泛着淡淡的油香。等猪油完全融化,他把泡好的葱段放进锅里,小火慢炸——左手拿着锅铲,轻轻翻动葱段,确保每一段都能均匀受热;右手扶着锅柄,控制着火候,避免葱段炸焦。
葱段在油锅里慢慢变了颜色,从浅绿变成浅黄,又从浅黄变成金黄,油锅里冒出细密的小泡泡,葱香像云雾一样漫出来,飘满整个后厨,甚至传到了前厅,引得陈宇不停地往后厨探头:“陆教练,好香啊!是不是快好了?”
“快了,再等几分钟,”陆薇笑着安抚他,眼睛却也忍不住望向后厨的方向,葱香混着猪油的香,确实勾人食欲。
炸了约八分钟,葱段变成了金黄色,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古月立刻把葱段捞出来,放在铺着厨房纸的盘子里控油——厨房纸吸走多余的油脂,让葱段吃着不腻。葱油留在锅里,用来炒酱汁,这是葱烧海参的灵魂。
古月在葱油锅里加入一勺多晶黄冰糖,小火慢慢炒——冰糖在油里渐渐融化,变成浅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甜香;然后加入两勺苏瑶带来的特级生抽,生抽一进锅,立刻冒出细密的泡泡,鲜香味瞬间漫出来;再加入半勺老抽,调色用的,不能多,不然酱汁会发黑;接着加入一勺蚝油,蚝油是蚝汁含量高的那种,增香效果最好;最后撒上少许白胡椒粉,去腥味。
他用锅铲快速翻炒酱汁,手腕轻轻转动,让所有调料充分融合——酱汁从浅琥珀色变成深褐色,浓稠得能挂在锅铲上,香味比之前更浓郁了,连窗外路过的街坊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往餐馆里望。
“酱汁好了!”古月把之前处理好的海参放进锅里,轻轻翻动,动作很轻,避免把海参翻破;每只海参都均匀地裹上酱汁,棕褐的海参在深褐色的酱汁里翻滚,看起来油亮又诱人。然后他加入足量的热水,没过海参一厘米——必须是热水,冷水会让海参遇冷收缩,变得柴硬;大火烧开后,转成小火,盖上天杉木锅盖,锅盖边缘围了圈湿纱布,能牢牢锁住蒸汽和香味,避免流失。
“焖煮二十分钟,”古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期间每隔五分钟翻一次,避免海参粘在锅底,也让每只海参都能充分入味。”
第一个五分钟到了,古月轻轻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酱香混着葱香扑面而来,海参已经吸了不少酱汁,颜色变得更深了;他用锅铲轻轻翻动海参,确保每一面都能裹上酱汁,然后重新盖上锅盖。
第二个五分钟,他又打开锅盖,这次能明显看到酱汁变浓稠了,海参也变得更饱满了;他再翻一次,盖上锅盖。
第三个五分钟,酱汁已经浓稠到能挂在海参表面,古月打开锅盖,转成大火收汁——取一勺淀粉,用冷水调成水淀粉,沿着锅边慢慢淋入,边淋边用锅铲轻轻翻动海参,让酱汁均匀地裹在海参表面,不会结块。
收汁到“挂勺不滴”的状态——用锅铲铲起酱汁,酱汁能在铲上形成一层薄帘,不会立刻滴落,古月这才把之前炸好的金黄葱段放进锅里,快速翻炒三十秒,让葱段的香味和酱汁的香味充分融合。
关火,古月把海参与葱段整齐地码在六个白瓷盘里——每个盘里放两只海参,堆在中间,周围摆上金黄的葱段,淋上剩余的酱汁,酱汁顺着海参的纹路慢慢流下,像一层透明的琥珀;最后撒上少许白芝麻,白芝麻泛着金黄的光泽,增香又提色。
“葱烧海参好啦!”古月端着第一盘海参走出后厨,刚放在陈宇面前的桌上,葱香和酱香就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连门口的铜铃都仿佛被这香味熏得轻轻晃动。
陈宇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海参,吹了吹凉,放进嘴里——牙齿刚碰到海参,就能感觉到它的Q弹,轻轻一嚼,酱汁的香味立刻在嘴里散开,带着浓郁的葱香和淡淡的甜,没有一点腥味;葱段脆甜,嚼着带猪油的香,咽下去后,嘴里还留着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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