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坐在杨思哲的另一边,穿件白色的加绒短袖,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牛仔外套的袖口还沾着点木屑——是上午在木工社团做小摆件蹭的;下身是条深色的牛仔裤,裤脚卷到脚踝,露出里面的白色袜子;手里捧着一本港城海事大学木工社团的手册,是从社团活动室借的,封面已经被翻得有些软,上面还夹着几张他画的榫卯结构草图,线条歪歪扭扭,却画得很认真;见林悦他们聊得热闹,连忙把手册递过去,手指指着上面的“燕尾榫”图案,声音里满是兴奋:“林悦姐,你看这个!社团老师说这个榫卯结构最牢固,不用钉子就能把木头拼在一起,像拼图一样!我昨天试了半天,还是没拼好,木头总滑开,沈叔来了能不能问问他怎么拼啊?”
王岛和宋玲坐在靠窗的另一个桌位——那是他们常坐的位置,能看到外面飘落的梧桐叶,也方便王岛观察巷口的鱼摊动静。王岛穿件浅灰色的短袖,里面偷偷加了件秋衣,秋衣的领口露在外面,被他用短袖的领口遮了遮,却还是能看到浅灰色的边;裤脚依旧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刚从江边钓鱼回来,鱼篓还放在店外的墙角,里面装着两条小鲫鱼;手里拎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包卤料包,是早上在菜场特意挑的老字号“张记卤料”,包装袋上印着百年老店的字样,显然很信赖这个牌子:“古月,我这卤料包是老字号的,里面有八角、桂皮、香叶,还有点丁香,你加在卤汁里,香味肯定更浓!我上次用这个卤料包卤了点鸡爪,香得我家宋玲连吃了五个,连骨头都嚼碎了,说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宋玲跟在王岛身边,穿件碎花的加绒围裙,围裙上印着小雏菊图案,是她自己绣的,针脚虽然不算细密,却很整齐;围裙口袋里装着几块用纸巾包好的热花生,是早上在巷口的炒货摊买的,还带着点余温;手里拎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红薯,红薯块上还冒着点热气,泛着金黄的光泽:“沐橙,刚煮好的红薯,你先吃一块暖暖胃,红薯是温补的,跟卤鸡一起吃最好了,解腻还养胃。我家老头子说,秋天就该多吃点这种应季的食物,对身体好——上次他钓鱼受凉,吃了两块红薯就好多了。”
门口传来一阵折扇晃动的轻响,“哗啦”一声,是陈宇轩打开折扇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潇洒。他摇着檀香折扇走进来——折扇的扇套换成了加绒的,是深棕色的,摸起来软软的,边缘还缝着圈浅棕色的线;扇面上画着水墨五香鸡图,鸡身红亮,用浓墨描出卤汁的光泽,旁边放着几颗八角和一块桂皮,墨色浓淡相宜,像幅刚画好的国画,还带着点墨香;扇面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是沉水香的味道,不浓不淡,飘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安心。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搭了件黑色的薄款马甲,马甲里面加了层薄绒,领口别着枚珍珠领针,珍珠比苏瑶的胸针小一点,却更亮;下身是黑色的休闲裤,裤线笔直,即使是初秋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连皮鞋都擦得锃亮。
刚走到门口,陈宇轩就看到楚凝从对面的舞蹈室走来,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鸟。楚凝穿件粉色的加绒舞蹈裙,裙摆上还沾着点白色的滑石粉,是练舞的时候蹭上的,像撒了把碎雪;头发用粉色的发绳扎成丸子头,发梢沾着点汗水,贴在脸颊两侧,像两缕小小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手里拎着个舞蹈包,包上印着芭蕾舞鞋的图案,是淡粉色的,包带还挂着个小小的毛绒玩具;看到陈宇轩,她笑着挥手,手臂举得高高的,声音里带着刚练完舞的活力,还带着点喘:“陈叔!我刚练完舞,就闻到你这儿的卤香了,肯定是老板在做五香卤鸡!我上次吃老板做的卤鸡,鸡皮红亮,肉里带香,连骨头缝里都有卤汁,我今天也要多吃两块鸡腿肉,鸡腿肉最嫩了,吃完说不定练新的舞蹈动作能更顺呢!”
陈宇轩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空位上,把折扇收起来放进加绒扇套里,动作慢悠悠的,带着点老年人的从容:“凝凝,你来得正好,古月做的五香卤鸡可是一绝,选的都是三黄鸡,肉质嫩,卤出来不柴,不像有的餐馆用冻鸡,嚼着跟木头似的。我年轻时在粤省吃过这种卤鸡,必选带骨的,卤汁能渗进骨髓,吃的时候连骨头都想嚼碎,香得能多喝两碗粥;古月你炒糖色的时候可得注意,别炒糊了,炒到冒小泡就加温水,卤汁才清亮,不会发苦——我年轻时见过厨师炒糊糖色,整锅卤汁都废了,可惜了好食材。”
楚凝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后厨,手指还无意识地摸着舞蹈包的带子,指尖绕着带子打了个结又解开:“我知道了陈叔!等会儿我要多吃两块鸡腿肉,还要喝口卤汁,上次我把卤汁拌在米饭里,吃了满满一碗,我妈还说我吃太多了!”
就在众人热闹聊天的时候,门口的铜铃突然响了一声,“叮铃”轻响,像被风吹动的风铃,却带着点沉重的节奏。一个穿深棕色工装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却透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却又带着点刻意的支撑。男人看起来五十五岁左右,身形挺拔,却微微有些驼背,像是扛着什么看不见的重量;工装夹克上沾着不少木屑,袖口和衣角都磨出了毛边,肘部还缝了块深棕色的补丁,显然是刚从工地上或者工坊里过来;他拎着一个帆布工具包,包上贴着张白色的标签,上面用马克笔写着“榫卯工坊——沈砚”,字迹有力,却透着点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的;包带已经被磨得发亮,边缘还缝了几针,显然用了很多年,却保养得很好;他的指节粗大,布满了老茧,指缝里还嵌着点木屑,洗都洗不掉,像是长在了里面;手腕上戴着一串木质手串,珠子是深棕色的,纹理清晰,是黄花梨木的,显然是他自己做的,每颗珠子都打磨得光滑圆润;他的眼神里带着疲惫,眼窝微微凹陷,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却透着一股匠人特有的韧劲,像被雨水打湿却依旧挺立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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