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吃你的去吧!我出去了,碗自己洗去吧!。”
林墨羽骂骂咧咧的出门了,林以安看着自家叛逆的儿子,想叫他,最后却无奈的放下了手。
“byd老逼登,早到哪去了?”林墨羽一边骂着一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tmd,一饿就想起我这个儿子,啊不仆人了,越想越气,艹!”林墨羽气得一脚踢在了旁边的铁柱上。
“咚”柱子发出一声闷响,林墨羽面无表情的收回脚,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旁边的一处无人小巷,然后————
“嗷——————!”林墨羽直接嚎了出来,“艹艹艹艹艹!疼死你大坝了!mdgb硬飞你大坝了!” 他抱着那只踢疼的脚,在小巷里单脚跳着,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刚才在街上强撑的硬气和愤怒,此刻被生理上的剧痛彻底击溃,只剩下狼狈和委屈。
“如果你认为你无意义的怒吼能减轻你的疼痛的话,你就继续吼去吧。”
梅比乌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调子,但却罕见地没有夹杂着惯常的尖酸刻薄和嘲讽。她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理解?
林墨羽的嚎叫戛然而止。他喘着粗气,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抱着还在阵阵抽痛的脚,低着头,不说话。巷子外街道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沉默在蔓延。一种压抑的、混合着生理疼痛和心理憋屈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梅比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剥开了林墨羽愤怒的外壳:“所以,这就是你发泄的方式?用伤害自己来对抗那个……让你不满的‘生命提供者’?”
林墨羽猛地抬起头,对着口袋里的手机低吼:“不然呢?!我能怎么办?!跟他打一架吗?他是老子我是儿子!他生了我就能理所当然地使唤我?高兴了给点钱,不高兴了就几个月不见人影!一出现就是‘我饿了去做饭’!他把我当什么?保姆还是自动售饭机?!”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红,却倔强地不肯让那点湿意凝聚。
“哼。” 梅比乌斯轻哼一声,却没有反驳,也没有评价林以安的行为。她只是用那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语调继续说道:“生命的维系,本就是一场复杂且往往不对等的交易。提供遗传物质,给予生存资源,却未必能付出情感与时间。这在生物学和社会学上都很常见,不值得你如此……浪费能量地愤怒。”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或者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尝试“安慰”:“你的价值,小白鼠,从来不该由那个男人的行为来定义。你是独立的个体,你的存在本身,你的思维,你的能力——哪怕是做出那种卖相堪忧但味道……尚可的食物的能力——这些才是构成你‘存在意义’的东西。”
林墨羽愣住了,他没想到会从梅比乌斯嘴里听到这种……近乎肯定的话。
“至于他……” 梅比乌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复杂情绪,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或许他拙劣得可笑,或许他根本不配称之为一个‘父亲’。但纠结于此,除了让你的神经突触持续产生负面电位,干扰你的判断力和行动效率之外,毫无益处。”
“你……” 林墨羽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梅比乌斯这番话,没有安慰,没有同情,甚至听起来依旧很刺耳,但却奇异地……让他沸腾的怒火和委屈冷却了一些。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虽然难受,却清醒了。
“我的建议是,” 梅比乌斯最后说道,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却少了几分刻薄,“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自我损耗。如果无法改变‘生命提供者’的行为,那就最大化利用他提供的资源,然后……专注于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愤怒是弱者无能的表现,而研究……或者说,变强,才是应对一切不公最有效的武器。”
林墨羽彻底怔住了,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动不动。梅比乌斯的话语,像一把冰冷而精准的手术刀,没有安慰的糖衣,却奇异地剖开了他愤怒和委屈的脓疮,露出底下更深层的东西。脚上的疼痛似乎还在隐隐作祟,但脑海里翻腾的怒火和自怜却渐渐平息,被一种冰冷的、清醒的茫然所取代。
他从未想过会从梅比乌斯——这个总是用尖酸刻薄包裹自己的科学家——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没有嘲讽他幼稚,没有鄙夷他脆弱,甚至……没有否定他的感受。她只是用一种近乎冷酷的理性,剖析着这令人沮丧的现状,然后告诉他:你的价值,不在这里定义。
巷子外的车流声隐约传来,更衬得巷内寂静。林墨羽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那些激烈的情绪仿佛被梅比乌斯的话语冻结、沉淀,虽然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灼烧得失去理智。
梅比乌斯看着林墨羽,也不再出声。在手机屏幕里静静悬浮,仿佛刚才那番略显冗长(对她而言)的话只是例行公事的分析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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