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铮维持多年的体面被这句话撕得粉碎,他脸上的怒容瞬间扭曲成难堪。
没等路昱反应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甩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路昱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火辣辣地麻,耳朵里嗡嗡作响。
客厅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喘,在老陈的示意下全部离开。
路昱捂着脸抬头看向父亲,那里面没有痛惜,只有被冒犯后的暴怒。
“老子的事,轮得到你置喙?”路铮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风,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狠,“给我滚回你房间去!”
路昱没动,脸又麻又痛,心里充满委屈和不服。
老陈站在楼梯口,轻咳一声想打圆场,却被路铮眼刀扫得缩回了脚。
“聋了?”路铮的声音又沉了几分,“现在就滚。”
路昱终于有了动作,脚步声消失在二楼拐角后,老陈才小心翼翼上前,“先生……喝盏茶消消气。”
路铮挥开他的手,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戾气:“下去。”
老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问要不要给少爷送点药,默默退下了。
他退到走廊尽头,手心里全是汗。
先生对过世的夫人,从来都是讳莫如深。
旁人只当是情深难忘,可老陈在路家待了三十年,隐约知道些不寻常。
当年夫人走得突然,夜里送去医院,第二天就传来噩耗,死因报的是急病,可先生那晚在书房枯坐了整夜,第二天整个人都阴恻恻的。
方才少爷那句“相敬如冰”,怕不是戳中了先生的痛处,更像是无意间碰到了那不能说的辛秘。
老陈心里一哆嗦,赶紧把那点念头压下去。
这些年谁都不敢提夫人的事,连先生自己都绝口不提,他一个下人,哪敢瞎琢磨。
还是先弄盆冰毛巾吧,少爷那半边脸指定肿得厉害。
老陈叹了口气,脚步匆匆往厨房去,只盼着这父子俩的火气能早点下去,别再牵扯出更糟的事来。
路昱一晚上没睡,天刚蒙蒙亮,路昱就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客厅里静悄悄的,老陈刚起来要做工,见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嘴没多说什么,只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路昱摇摇头,“不用了,陈叔。”
车子驶出别墅车库,路昱戴上车载耳机,给路景明打电话,“有空没?去你那借住几天。”
路景明被吵醒,迷迷糊糊:“祖宗,这才几点?你又跟你家老爷子干仗了?”
“少废话,给不给住?”
“住住住,”路景明打了个哈欠,“我这就给你开门,不过你得来楼下给我带份豆浆油条,不然没你地方睡。”
挂了电话,路昱紧绷的嘴角才松动了些,昨晚那记耳光的痛感还烙在皮肤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铮,也不想再被那些所谓的“家族责任”捆绑,眼下能躲开一时是一时。
到了街边买早餐,早餐店老板有意无意瞧了他好几眼,路昱被看得难堪,语气有些不好,“快点”。
老板吓了一跳,手上动作迅速,也不敢再看。
提着早餐敲开门时,路景明顶着鸡窝头,一眼就瞅见他脸上的红痕,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你爸下手够狠的。”
路昱没理他,径直把行李箱拖进客房:“借你的地方躲几天,别多问。”
“不问不问,”路景明叼着油条跟进来,“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躲是躲不过去的。你家老爷子那脾气,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路昱靠在门框上,声音闷闷的:“先躲过这阵再说。”
早上八点,路铮的车准时停在公司楼下,大堂经理已躬身候在门口。
黑色宾利的车门打开,他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步履沉稳地走进旋转门。
“路总早!”
“路总早上好!”
沿途的员工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声音恭敬,生怕怠慢了这位气场凛冽的掌舵人。
路铮目不斜视,只偶尔在经过部门主管身边时,极淡地点下头,便径直走向专属电梯。
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秘书早已将咖啡煮好,温度刚好。
他刚在办公桌后坐下,秦复川就敲门而入,手里捧着文件:“路总,地块的评估报告。”
路铮接过报告翻过几页,抬眼时目光锐利如鹰:“风险系数控制得比预期低三个点,方案可行。”
秦复川站姿笔挺:“是团队优化了三次模型的结果。”
“你的执行力,一向让人放心。”
路铮状似关心地问道,“你和太太来京城这些日子都习惯了?”
秦复川愣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还好,多谢路总关心。我太太性子比较静,平时在家插插花、逗逗猫,倒也适应。”
“哦?”路铮的眉峰微挑,看似随意地追问,“喜欢养猫?”
“嗯,养了只金渐层,叫团团,她很喜欢。”秦复川提到容妤时,眼里满是爱意,“她胆子小,不太敢出门,有只猫陪着也热闹些。”
路铮“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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