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启明消化着从阿宁那里得来的U盘信息,并继续为那该死的【血脉传承】任务头疼时,一份措辞典雅、用泥金笺写就的请柬,由霍家的专人送到了他的安全屋。
落款是——霍仙姑。
请柬内容无非是感谢他此前对霍秀秀的援手之恩,略尽地主之谊云云。但字里行间透出的分量,却远非普通宴请那么简单。张启明心知肚明,这是霍家,或者说霍仙姑本人,要亲自下场掂量他的成色了。
是夜,霍家宅邸灯火通明,古朴中透着奢华。
张启明换了一身得体的深色中式便装,身形挺拔,步伐沉稳。经过海底墓的蜕变和连番搏杀,他周身那股锐利的气息已能收敛大半,但那双深邃眼眸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以及行走坐卧间浑然天成的协调感,依旧让引路的霍家下人不敢直视。
宴会设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花厅内,到场的人并不多,但显然都是与霍家关系密切的老九门后人或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霍仙姑端坐主位,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霍秀秀陪坐在祖母下首,看到张启明进来,眼睛微微一亮,随即又有些紧张地垂下眼帘。
张启明从容入座,不卑不亢地与霍仙姑见礼。霍仙姑淡淡地应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藏机锋。
果然,一个坐在下首、身材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中年汉子,似乎是某家镖局的总镖头,借着敬酒的名头,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哈哈笑道:
“久闻张兄弟‘搬山猛虎’的名号,在西沙海底大显神威,连裘德考公司的精锐都吃了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来,我敬你一杯!不知张兄弟师承何处?这身硬功夫,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话听起来是恭维,实则充满了挑衅和试探的意味。桌上其他人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张启明身上,带着各种意味——好奇、审视、不屑、期待。
霍仙姑端着茶杯,垂着眼皮,仿佛没听见,显然是默许了这种试探。霍秀秀则有些焦急地看向祖母,又看向张启明。
张启明面色平静,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那酒杯是上好的白瓷,胎薄如纸,里面盛着清澈的酒液。
他微微一笑,看着那总镖头:“师承山野,不值一提。至于功夫嘛……”
话音未落,众人只见他端杯的手指微微一颤,似乎极其轻微。
下一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白瓷酒杯靠近他手指的部位,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无数道细密如蛛网般的裂纹!裂纹飞速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杯身!但诡异的是,酒杯竟然没有立刻碎裂,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里面的酒液更是纹丝不动,没有一滴渗出!
仿佛那杯子只是一个无比精致的冰雕,正在缓缓融化前的最后一刻!
整个花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布满了裂纹却依旧完好的酒杯!这是何等精妙、何等恐怖的劲力控制?!要将暗劲运用得如此细腻入微,穿透瓷器却又不令其立刻崩碎,这简直闻所未闻!
那总镖头的笑容僵在脸上,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不得。
张启明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扫过桌上的一碟盐水花生米。他伸出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拈起了一根普通的竹制筷子。
然后,他对着那碟花生米,隔着至少一尺的距离,手腕轻轻一抖,筷子尖对着其中一颗花生米虚虚一点。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
那颗花生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猛地从碟子里跳了起来,精准无误地、轻轻地落在了他对面那位总镖头僵在半空的酒杯里,溅起一小朵酒花。
而那颗花生米本身,竟然完好无损!
隔空打物?!不!是更加精妙的暗劲外放,凝而不散,隔空传递!这已经是接近传说中“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化境手段了!
啪嗒!
那总镖头再也拿捏不住,酒杯脱手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酒液四溅。他本人更是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两步,对着张启明抱拳躬身,声音干涩:“在……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张先生神功盖世,佩服!佩服!”
整个花厅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看向张启明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敬畏,甚至是一丝恐惧。
霍仙姑一直垂着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张启明一眼,那古井无波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极深的讶异和凝重。她缓缓开口,打破了寂静:“好了,一点助兴的小把戏罢了,不必大惊小怪。张先生是秀秀的恩人,也是我霍家的贵客。诸位,继续用宴吧。”
语气平淡,却已然将张启明抬到了极高的位置。
张启明微微一笑,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了一下灰尘,从容坐下。他知道,这场试探,他已经给出了足够有分量的答案,也给足了霍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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