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西老街深处,一家挂着“棋牌娱乐”灯箱的地下小赌场里烟雾缭绕。
几张破旧麻将桌旁挤满了赌客,叫牌声、筹码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黑皮手下的“泥鳅”正跷着二郎腿坐在角落的办公桌后,数着今晚的抽水钱,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突然!
“砰——!”一声巨响,赌场那扇不算厚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整个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赌客都惊愕地回头。
门口,小红宝站在那里,依旧是那身标志性的黑色运动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后,是如同铁塔般的坦克,以及另外六个精悍的“红字头”兄弟,人人左臂系着显眼的红布条,手里提着清一色的短铁棍。
“清场。”小红宝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冰块砸进滚油里。
“红字头办事,闲杂人滚蛋!”坦克上前一步,瓮声吼道,声震屋瓦。
赌客们愣了一秒,随即像炸了窝的蚂蚁,惊呼着、推搡着,丢下手里的牌和筹码,连滚爬爬地从门口涌了出去,没人敢多看一眼。
“泥鳅”脸色煞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下意识地去摸抽屉里的砍刀。
“你……你们想干什么?这是黑皮哥的场子!”他色厉内荏地喊道,声音带着颤抖。
小红宝没理他,径直走到一张麻将桌前,拿起一个麻将牌在手里掂了掂。
坦克则带着两个兄弟,如同饿狼扑食,直接冲向“泥鳅”。
“泥鳅”刚把砍刀抽出一半,坦克的短铁棍已经带着风声砸了下来!
“铛!”一声脆响,砍刀被砸飞出去,钉在墙上。
“泥鳅”手腕传来钻心的剧痛,还没等他惨叫出声,膝盖后面又挨了重重一击,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另外两个“红字头”兄弟上前,熟练地用塑料扎带反捆住他的双手。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小红宝扔掉麻将牌,走到被按在地上的“泥鳅”面前,蹲下身。
“赌场的账本,放高利的借据,都在哪里?”他问,语气平静得像在问路。
“泥鳅”咬着牙,还想硬撑:“我不知道!有本事弄死我!”
小红宝看了坦克一眼。
坦克二话不说,抬起脚,对着“泥鳅”另一只完好的手腕,作势就要踩下!
“别!别踩!我说!在……在桌子底下,有个暗格!”“泥鳅”瞬间崩溃,涕泪横流地喊道。
一个兄弟立刻过去,果然从桌板下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账本和一沓借据。
与此同时,老渔港那边。
肥膘派去的七八个人,拿着钢管和砍刀,故意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山猫”接货的码头。
“山猫”正指挥手下从一艘小船上卸货,看到肥膘的人,心里一惊。
“肥膘?你们他妈想干什么?”“山猫”抽出腰间的匕首,厉声喝道。
“不干什么,膘哥让我们来问问,黑皮最近是不是手伸得太长了?”肥膘手下一个小头目按照吩咐,阴阳怪气地喊道。
“放你娘的屁!这没你们的事,滚!”“山猫”心里着急,这批货值钱,不能出岔子。
“滚?这码头你家的?”肥膘的人开始推搡“山猫”的手下。
两边顿时剑拔弩张,叫骂声、推搡声响成一片。“山猫”一边应付,一边赶紧偷偷让一个小弟溜走去给黑皮报信。
地下赌场里,小红宝翻看着账本和借据,对阿强(他负责带人清理战场)说:“东西收好,这都是钱。”
然后他看向面如死灰的“泥鳅”:“给黑皮打电话。”
“泥鳅”被逼着,用颤抖的手拨通了黑皮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来黑皮气急败坏的声音:“泥鳅?你他妈那边没事吧?肥膘那王八蛋派人来搞事……”
“泥鳅”带着哭腔打断他:“黑……黑皮哥……赌场……赌场没了……红……红字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黑皮近乎疯狂的咆哮:“小红宝!我操你祖宗——!!”
小红宝拿过电话,语气依旧平淡:“黑皮,你的赌场,还有‘泥鳅’,现在我接手了。
想要人,拿你台球室和另外两家发廊来换。”
“你做梦!老子跟你拼了!”黑皮在电话那头怒吼。
“拼?”小红宝轻笑一声,“你拿什么拼?‘刀片’废了,‘泥鳅’在我这,‘山猫’被肥膘缠在老渔港。你身边还有几个人?”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过时,‘泥鳅’和这些账本借据,我会一起交给感兴趣的人。”
小红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对阿强和坦克吩咐:“把这里值钱的东西搬空,人带走。留两个兄弟看着门。”
走出乌烟瘴气的地下赌场,深夜的冷风扑面而来。
坦克兴奋地搓着手:“红哥,这下黑皮算是废了一半!”
阿强也难掩激动:“涛哥,这账本上记的数目不小,那些借据也能收回不少钱。”
小红宝看着远处黑暗中零星闪烁的灯火,脸上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
“通知下去,明天所有兄弟戒备。肥膘那边,给他送笔辛苦费过去。”
“闪电战,才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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