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别墅大约五百米外,一处僻静荒地。
突然,地面上的泥土和杂草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悄然划开一道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拉链!
拉链向下拉开,布鲁诺·布加拉提率先跃出!
紧接着,他将米斯达和还有些没回过神的阿帕基拉了上来,最后是把那个半昏迷状态、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吸血鬼路易吉拖了出来。
夜晚的冷风一吹,米斯达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布加拉提!幸亏你来得及时!再晚一点,我和这位警察老兄就要变成那群怪物的点心了!”
阿帕基没有说话,他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
确认安全后,他目光复杂地看向布加拉提,又看了看那个凭空出现又消失的地面拉链,最后落在昏迷的路易吉身上。
他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刚才那超乎常理的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这……”阿帕基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看向布加拉提,“刚才那是……地道?你事先挖好的?”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尽管那拉链的开合方式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地道入口。
布加拉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摇了摇头,平静地解释道:“不,那不是地道。那是我的‘能力’——钢链手指的效果。可以在任何物体上制造拉链,开辟空间或进行分离。”
“能力?钢链手指?”阿帕基眉头紧锁。
作为一个坚信科学和证据的警察,这种超自然的概念让他难以接受,但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切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回想起米斯达之前对着空气说话和那神乎其神的枪法,似乎一切都指向了某种未知的领域。
“替身……吗?”他低声自语,想起了警局内部某些语焉不详的机密档案。
“差不多就是那样。”布加拉提没有过多解释,他指了指停在暗处的一辆不起眼的轿车,“先离开这里再说,那些怪物可能会追出来。”
几人迅速上车,布加拉提驾驶,米斯达坐在副驾,阿帕基则和昏迷的路易吉坐在后座。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这片危险区域。
路上,看着身边虽然昏迷但依旧散发着非人气息的路易吉,布加拉提微微蹙眉。
他考虑得很周全,为了防止路易吉在车上突然苏醒暴起伤人,他靠边停车后,再次发动了能力。
在阿帕基再次惊愕的注视下,布加拉提的手在路易吉身上快速拂过。
“呲啦!呲啦!呲啦!”
几声轻响,路易吉的四肢关节、下颌等关键部位瞬间被拉链分开!
他就像一个拼装模型,被巧妙地“拆卸”成了几个部分,失去了所有行动和攻击能力!
虽然还活着,但彻底无害化了。
布加拉提面不改色地将这些“零件”塞进一个准备好的大号蛇皮袋里,打了个结,然后下车放进了后备箱。
阿帕基看着这一幕,喉咙有些发紧。
这种能力……太过诡异!
他再次确认,自己之前对这些黑帮分子的了解,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车子一路疾驰,直到进入了相对安全、灯火通明的城区范围,布加拉提才在一个僻静的街角将车停下。
车内的气氛,此时显得有些沉闷。
危机暂时解除,但接下来的问题却更加棘手——如何处理后备箱里的路易吉?
阿帕基率先开口,语气恢复了警察的强硬与原则性:“布加拉提,后备箱里的那个‘东西’,我必须带回警局。他是目前与多起恶性袭击事件直接相关的唯一活口……如果那还算‘活’的话。我们需要从他口中问出关于那个吸血鬼巢穴的一切,以及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或同伙。”
他的要求合情合理,站在法律和公共安全的立场上,无可指摘。
然而,布加拉提却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行,阿帕基警官。路易吉是乔瓦尼婶婶委托我寻找的儿子。至少,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我必须让他母亲见他一面。这是我对那位伤心母亲的承诺。”
“见他一面?”阿帕基的音量不由得提高,带着恼怒和不解,“布加拉提!你看清楚!那已经不是‘路易吉’了!那是一个以人血为食的怪物!你把他带到他母亲面前,是想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儿子变成这副鬼样子,还是想让她成为自己儿子苏醒后的第一顿美餐?!你这是在害她!”
布加拉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透过后视镜,迎上阿帕基锐利的目光,眼神中没有退让。
“我理解你的担忧,警官。但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在带他去见乔瓦尼婶婶之前,我会用我的能力,卸掉他所有的獠牙和利爪,确保他没有任何攻击能力。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乔瓦尼婶婶受到任何伤害。”
他顿了顿,语气深沉了几分,带着一种黑帮干部特有的、却又超越了简单道义的人情味:“乔瓦尼婶婶是看着我长大的老街坊,她只是个失去了儿子的普通母亲。我觉得,至少得给她一个交代,让她知道儿子找到了,哪怕是以这种最残酷的方式。让她能彻底死心,或者有个念想,能做个了断。这是作为一个接受了委托的人,应尽的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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