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握着雷神之锤的手骤然收紧,锤身雷光变得躁动,似在呼应他内心的怒意,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了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线索,咬牙切齿道:“洛基!一定是我那个该死的弟弟!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这种卑劣的伪装!”他与洛基相伴千年,最清楚自己弟弟的手段,狡诈多变,精通幻术与灵魂操控,还擅长窃取他人力量印记,总能用各种阴谋诡计制造混乱,从未安分过。
“洛基?”陆则、林穗与宫崎芽异口同声,语气里满是惊讶。陆则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出洛基的模样,那个身着绿色长袍、头带双角王冠,手持绿色魔法杖,面容邪魅的北欧邪神,传闻当年曾在九界挑起战乱,后来被阿斯加德囚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地球,还复刻堕落耶稣的虚影?宫崎芽眼神凝重,轻声道:“洛基的幻术确实出神入化,能模仿他人的气息与容貌,甚至能复刻部分力量,可神圣能量并非轻易能窃取的,他从哪里得到神圣能量碎片?”
“洛基最擅长钻空子,当年我杀死堕落耶稣后,现场混乱不堪,他大概率悄悄潜伏在附近,收集了那些逸散的黑暗能量,又不知从哪窃取了某种神圣力量的碎片——或许是某座古老教堂的神圣本源,或许是某个神圣种族的力量残留,再用他的幻术将两种能量拼凑,造出了‘堕落耶稣’的虚影,以此混淆视听。”索尔语气冰冷但也有也许无可奈何,想起洛基过往的所作所为,怒火便难以压制,雷神之锤的雷光愈发刺眼,茶几上的玻璃杯被雷光震得嗡嗡作响,杯壁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当年他就用幻术冒充神父,在阿斯加德挑起内乱,如今故技重施,无非是想继续制造混乱,满足他那扭曲的乐趣。”
张清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抬手将古籍残页收好,点头道:“这就说得通了。朱迪说伦敦的‘堕落耶稣’并未动手伤人,只是释放气息威慑民众,还留下了奇怪的预言,或许这虚影本身没有实体,只是洛基用幻术凝聚的能量投影,没有真正的战斗力,只能用来威慑,本质上就是他用来搅动局势的棋子。”他指尖划过天师剑剑鞘,继续分析道:“若是有实体,以堕落耶稣当年的行事风格,必然会立刻发动攻击,不会只停留在威慑阶段,洛基这么做,大概率是想先引发恐慌,再趁机布局。”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复刻堕落耶稣的虚影,还要特意针对华夏?”林穗依旧不解,华夏境内有道家、阴阳术等多种守护力量,洛基若是想制造混乱,选择欧洲那些超自然力量薄弱的国家,显然更容易得手,没必要主动招惹华夏的强者,这不符合他狡诈避祸的性格。
索尔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实木扶手被他拍得微微凹陷,他咬牙道:“洛基的乐趣就是制造混乱,越混乱的局面,他越兴奋。当年他就想挑起九界战乱,看着各族自相残杀,如今米德加尔特刚经历超自然战争,生灵涂炭,秩序尚未完全恢复,华夏作为战后新生的核心之地,强者汇聚,民众对超自然威胁极为敏感,最容易引发恐慌。他用‘堕落耶稣’的名号,既能借用当年预言的威慑力,让各国误以为堕落耶稣复活,陷入恐慌之中自乱阵脚,又能试探中庭的守护力量,说不定还想趁机夺取中庭境内的某种古老力量,毕竟中庭的道家本源、阴阳秘术,都是九界罕见的强大力量。尤其是道家之法,甚至超越母亲弗丽嘉的魔法还要强大。”
陆则突然站直身体,眉头紧锁,想起朱迪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急忙开口:“对了,朱迪说伦敦的‘堕落耶稣’留下了一句预言,说‘背叛者的后裔将为我利刃’,这会不会也是洛基的诡计?用虚假的预言煽动人心,让那些隐藏的邪恶势力误以为堕落耶稣真的复活,主动响应他的号召,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当年战后,不少邪恶势力残余潜伏在各地,若是他们相信堕落耶稣复活,必然会纷纷现身,到时候局势会更加混乱,甚至可能引发二次战争。
“极有可能。”张清玄点头,接过宫崎芽手中的符咒残片,指尖拂过残片上的符文,感受着残留的净化之力,“当年我和芽芽封印黑暗能量时,虽尽全力覆盖所有逸散范围,却难免有漏网之鱼,那些被封印的黑暗能量,或许有部分在这些年里突破了符咒限制,悄悄逃脱,潜伏在世界各地。洛基正是利用了这些残余的黑暗势力,再加上他的幻术投影,才造出了这场‘堕落耶稣复活’的危机,既煽动了邪恶势力,又牵制了各国强者,一举两得。”
宫崎芽抬手握住符咒残片,指尖泛起淡淡的银光,银光照亮了残片上的符文,她眼神坚定道:“阴阳术讲究‘同源相斥’,当年那些黑暗能量被我的阴阳符咒封印过,残留着我的阴阳之力印记,若是现在的‘堕落耶稣’是用当年的黑暗能量复刻的,我的阴阳符咒或许能感应到同源气息,暂时破掉他的幻术,找到洛基的踪迹。而且阴阳术里有专门的破幻秘术,只要能靠近幻术投影,就能强行撕裂投影,逼出操控者的气息。”她说着,指尖凝聚起一缕银色阴阳之力,落在符咒残片上,残片瞬间亮起刺眼银光,周围的空气似被搅动,泛起细微的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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