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愣了一下,手里的念力针停在半空。她回头看了看铺子里的纺车,看了看墙上的“念力全家福”,苏玉的影子正飘在布旁,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林穗的指尖蹭过通讯器的外壳,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我不想离开老巷。”
李默没意外,反而笑了:“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他把通讯器塞进林穗手里,“没关系,织怨司给你留个编外名额,通讯器24小时开机,有事随时呼我。你要是想出去帮忙,随时能来总部报到;不想去,守着苏记也成。”
沈砚补充道:“念力针除了补布,还能用来画镇怨符。你要是遇到棘手的影魂,用针蘸着念力布的丝线,在墙上画个纺车纹样,就能暂时困住它们。”他顿了顿,又从背包里拿出本线装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苏记布术拾遗》,“这是苏老爷子当年给织怨司的资料,里面记了不少用念力布制怨的法子,你拿着用。”
林穗接过小册子,指尖碰到封面时,里面突然飘出一缕淡青的光,和苏玉的影子缠了缠——是太爷爷的气息。“谢谢沈砚,这本册子……”
“本该还给苏记的。”沈砚的语气软了些,“以前织怨司没保护好苏老爷子,现在能做的,只有把这些东西还回来。”
苏玉的影子飘过来,指尖碰了碰小册子的封面:“太爷爷当年说,布术的根在老巷,不在织怨司的档案柜里。现在回来了,正好。”
李默看了看表:“我们还要去处理陈明的后续,就不打扰了。对了,老郑说染坊里还有些没处理的织机零件,你要是怕麻烦,我让队员来收拾。”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林穗把通讯器和小册子收好,“正好去染坊看看,能不能找着些能用的老物件。”
送走两人,门帘还没放下,就闻见一股甜香——李奶奶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红糖包子,热气裹着香气往屋里钻:“穗丫头,快趁热吃!我特意多放了红糖,补补力气!”
王师傅跟在后面,扛着个梯子:“听说你要挂念力布,我来帮你把墙钉再加固加固。这布金贵,可不能掉下来。”
街坊们陆陆续续都来了,张大爷扛着扫帚,把铺子门口的青石板扫得干干净净;卖花的阿婆带来一盆金边兰,放在窗边,说能聚气;连平时不太出门的陈爷爷,都拄着拐杖来送了块磨刀石,说以后缝衣服的剪刀钝了,随时找他磨。
苏玉的影子坐在纺车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影子慢慢变浓了些。林穗拿起个红糖包子,递到她面前:“李奶奶做的,可甜了。”
苏玉的影子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光影里露出个笑:“甜,比我当年偷喝的红糖水还甜。”
中午的时候,老巷的空地上摆起了长桌。李奶奶炖了鸡汤,王师傅炒了青菜,张大爷买了酱鸭,街坊们把家里最好的菜都端了出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周屿抱着蓝布偶和念力小铃,坐在最中间,给每个布偶都分了个小包子,放在它们面前的小碟子里。
“干杯!”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举起碗,里面盛着甜甜的米酒,碰在一起“叮叮当当”响。苏玉的影子飘在桌子上方,把念力布的光匀了些给每个人的碗里,酒水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像撒了把碎星星。
“穗丫头,以后苏记的生意,我们都帮你撑着!”王师傅喝了口酒,脸红红的,“外巷要是有人敢来捣乱,我第一个抄缝纫机!”
“对!”李奶奶拍着桌子,“谁要是敢打念力布的主意,先过我这关!”
林穗笑着点头,眼睛有点热。她看向巷口,阳光把青石板路照得发亮,远处传来归魂阵的淡金光——李默说,今早已经把那些孩子的影魂送回归魂路了,现在老巷的念力,比以前更纯了。
下午的时候,陈念推着轮椅来了,轮椅上坐着陈默。他比上次精神了些,脸色不再是惨白,带着点淡淡的血色,手里抱着个布包,看得很宝贝。
“林穗,苏玉姐姐。”陈默的声音还很轻,却很稳,“我父亲的影魂……已经送回去了。”他打开布包,里面躺着个小小的兔子布偶,针脚有些粗,耳朵歪歪的,身上还留着淡淡的褐色痕迹——是当年染坊的染料。
苏玉的影子飘过来,指尖碰了碰布偶的耳朵:“这是我教他织的第一个布偶。”她的声音带着点怀念,“当时他才十五岁,织错了三次,把兔子的耳朵织成了三角形,还哭了鼻子。”
陈默的眼睛红了:“父亲临终前说,这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说当年不该听张万山的话,不该背叛苏记……”他把布偶递过来,“现在把它还给苏记,放在铺子里,就当是他给太爷爷和苏玉姐姐赔罪。”
林穗接过布偶,放在缝纫机上,和蓝布偶、念力小铃摆在一起。三个布偶排排坐,阳光落在它们身上,泛着淡淡的光。“以后它们就是苏记的‘布偶三兄弟’,一起守着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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