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阮月笙哽咽着,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她在心里藏了二十多年,如今喊出来,却觉得格外亲切,格外温暖。
林鹤年浑身一震,猛地看向阮月笙,眼底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阮月笙的脸颊,却又怕这只是一场梦,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月笙,你……你喊我什么?”
“爹,我喊你爹。”阮月笙扑进林鹤年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爹,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好想娘。”
林鹤年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阮月笙,眼泪汹涌而出,滴落在阮月笙的发顶,声音哽咽:“好孩子,爹也想你,爹找了你二十多年,终于把你找回来了,以后爹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苏清鸢看着眼前相拥而泣的父女俩,眼眶也红了,悄悄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满是欣慰。这些年,她看着阮月笙独自承受着身世的疑惑,看着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如今终于找到了亲人,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真好。
客厅里的铜钟依旧在滴答作响,雨丝还在敲打着玻璃窗,可此刻的氛围,却格外温暖。二十多年的分离,二十多年的牵挂,二十多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圆满的结局。
相拥了许久,父女俩才渐渐平复了情绪,阮月笙坐在林鹤年身边,靠得很近,仿佛要把这二十多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林鹤年细细打量着阮月笙,越看越觉得亲切,越看越觉得愧疚:“月笙,这些年在阮家,苦了你了。阮家夫妇待你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阮月笙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感激:“阮伯父阮伯母待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还有阮大哥,也一直很照顾我,从来没人欺负我。”想起阮家夫妇的恩情,阮月笙的心里暖暖的,若不是阮家夫妇当年收留了她,她或许早已不在人世,更别说能和父亲相认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鹤年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以后有爹在,你再也不用受半点委屈,阮家的恩情,我会好好报答的。”
阮月笙看着林鹤年,想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想起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忽然开口问道:“爹,我小时候,是不是住过南京的老宅子?我总记得,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夏天的时候,槐花开得满院都是,香香的。还有,我好像记得,娘总喜欢抱着我,坐在槐树下给我讲故事。”
林鹤年闻言,眼底满是惊喜:“是啊,你小时候确实住过南京的老宅子,院子里是有一棵老槐树,你娘最喜欢在槐树下给你讲故事,你还总喜欢抓着槐花瓣往嘴里塞,每次都弄得满脸都是,逗得我和你娘哈哈大笑。”
这些细节,阮月笙只是模糊记得,可林鹤年却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对应上了,阮月笙的心里更加确定,林鹤年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些尘封的记忆,也在一点点被唤醒。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哭着找娘,娘抱着我,给我吹伤口,还说以后会一直保护我。”阮月笙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可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娘,也没见过你,醒来的时候就在阮家了,我一直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林鹤年心疼地摸了摸阮月笙的头,语气里满是愧疚:“是爹不好,是爹没保护好你和你娘,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当年你娘把你托付给阮家后,就回来找我,我们一起躲避反动势力的追杀,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你娘为了掩护我离开,自己引开了敌人,等我再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说到沈曼卿的离世,林鹤年的声音再次哽咽,眼底满是痛苦与自责:“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若不是我投身革命,你娘就不会死,你也不会从小就没了爹娘的陪伴,跟着阮家颠沛流离。”
“爹,这不怪你。”阮月笙握住林鹤年的手,林鹤年的手布满了老茧,粗糙却温暖,“你是为了家国大义,是为了更多人的平安,娘也不会怪你的,她肯定很支持你。而且,我在阮家过得很好,阮伯父阮伯母待我如己出,我从来没受过委屈。现在能找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苏清鸢在一旁看着,也开口安慰道:“林先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月笙现在平安无事,还能和你相认,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以后你们父女俩好好相处,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补回来就好。”
林鹤年点了点头,看向苏清鸢,眼底满是感激:“清鸢,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月笙,若不是你,月笙一个女孩子,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林先生客气了,我和月笙是最好的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苏清鸢笑了笑,语气真诚,“而且月笙很坚强,也很优秀,这些年她自己也很努力,从来没让我和阮家担心过。”
客厅里的氛围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林鹤年开始给阮月笙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讲她第一次长牙时咬了沈曼卿的手,讲她第一次走路时摔了个屁股墩,却不哭不闹,自己爬起来继续走,讲她第一次说话时,先喊了“娘”,再喊了“爹”,每一件事,林鹤年都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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