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条是从干粮包里掉出来的?”沈砚之看向林晚秋,问道。
林晚秋点头道:“嗯,刚才我拿干粮的时候,没注意,刚才整理帆布包,才发现这张纸条。这干粮是之前从联络点带出来的,难道是联络点被端之前,有人提前放进去的?”
沈砚之沉吟片刻,道:“有可能,但也不排除是敌人的阴谋。咱们现在不知道这纸条的真假,若是贸然前往租界码头,很可能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但若是不去,又可能错过唯一的出城机会。”
赵猛凑了过来,看了看纸条,道:“砚之哥,我觉得可以去试试,眼下咱们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是圈套,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总比坐以待毙强。”
其他同志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明白,继续待在这里,迟早会被敌人找到,只有冒险一试,才有突围的可能。
沈砚之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心中做出了决定:“好,那咱们就去租界码头。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赵猛,你带上两个人,提前去租界码头探查情况,看看有没有敌人埋伏,若是安全,就回来报信;若是有埋伏,就赶紧撤回来,咱们再想其他办法。我带着剩下的人,等你们的消息,若是午时之前你们还没回来,我们就不去了,另寻出路。”
“好,砚之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仔细探查,不会让大家陷入危险的。”赵猛点头道,当即挑选了两名身手利落的同志,准备出发。
沈砚之从怀里掏出一把短枪,递给赵猛:“拿着,路上小心,遇到危险,优先自保,不要硬拼。”
赵猛接过短枪,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和两名同志一起,轻轻掀开地窖的木板,确认外面没有巡捕后,迅速钻了出去,消失在贫民窟的街巷里。
地窖里的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赵猛等人的消息,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既期待着能有出城的机会,又担心这是敌人设下的圈套。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上午十点,距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但赵猛等人依旧没有回来,地窖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砚之哥,赵猛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林晚秋担忧地问道。
沈砚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赵猛的身手不错,做事也沉稳,按理说不该这么久还没消息,难道真的遇到危险了?
就在这时,地窖的木板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正是赵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打斗。
“赵猛,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沈砚之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赵猛喘了口气,道:“砚之哥,租界码头确实有船,但周围埋伏了不少军统的人,应该是顾景琛设下的圈套。我们探查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发现了,跟他们打了一场,好在我们反应快,才趁机逃了回来,只是……小李他……牺牲了。”
说到最后,赵猛的声音哽咽了,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愤怒。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都沉了下来,小李是队伍里最年轻的同志,才二十岁,性格活泼,没想到竟然就这样牺牲了。悲伤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沈砚之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顾景琛的阴险狡诈,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竟然用接应的消息设下圈套,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可恶的顾景琛,老子跟他拼了!”一名同志愤怒地吼道,就要起身往外冲,被沈砚之一把拉住。
“冷静点!”沈砚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现在冲动,只会白白牺牲,小李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再让更多的同志出事。”
那名同志红着眼眶,用力咬着牙,却也知道沈砚之说得对,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
林晚秋看着沈砚之,问道:“砚之哥,现在怎么办?租界码头是圈套,我们又被困在贫民窟,难道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沈砚之没有说话,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脑海里不断思考着对策。敌人的布控越来越严密,想要突围越来越难,但他不能放弃,他肩上扛着的,不仅是机密文件,还有十几名同志的性命,还有革命的希望。
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顾景琛既然设下圈套,等着他们去租界码头,那他肯定想不到,他们会反其道而行之,从相反的方向突围。津门的东门,靠近海河,那里有一个小型的渡口,平时只有一些渔民在那里摆渡,敌人的布控相对薄弱,或许可以从那里乘船出城。
“同志们,我想到一个办法。”沈砚之的眼神亮了起来,看着众人道,“顾景琛在租界码头设下圈套,肯定以为我们会往那里去,所以东门渡口的布控应该会比较松散。东门渡口有渔民摆渡,我们可以找渔民帮忙,乘船从海河出城,前往根据地。”
众人听到这话,眼中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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