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的风波并未因司空千落一枪镇嵩山而彻底平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冰屑气息被冬日的寒风卷走,却又沉淀下更深的暗流。刘府的金盆终究未能盛水,在苏青阳一行人离开后,成了无人敢触碰的禁忌象征。嵩山三太保的惨状如同烙印,刻在所有目睹者的心上,也震动了整个江湖。而此刻,另一段仇恨的锁链,正被悄然拉动。
听涛小筑一行人并未直接离开衡阳。城南一座清静的客栈院落被包下,作为临时落脚点。林平之沐浴更衣,褪去了满身污垢和褴褛衣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布衣。额头的伤口已被花小舞用上好的金疮药仔细处理过,裹着洁白的纱布。
然而,洗去的只是外表的污秽,那双深陷眼眸中燃烧的仇恨之火,却如同被浇了油,反而更加炽烈而内敛。他沉默地站在角落,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匕首,锋锐却压抑。
苏青阳静坐院中石凳,翠微风寒,长虹剑横于膝前。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林平之,又落在侍立一旁的江玉燕身上。江玉燕依旧是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衣裙,气质清冷如天山雪莲,唯有在目光触及苏青阳时,眼底深处才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她名义上是侍女,但琼华仙法、三分归元气、乃至苏青阳从十强武道中拆解出的部分精要,皆倾囊相授,待遇与真传弟子周芷若一般无二。
“区区余沧海。”苏青阳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谈论一只蝼蚁,“还不配污我手中之剑。”他目光转向江玉燕,“玉燕。”
“公子。”江玉燕立刻上前一步,微微垂首,姿态恭谨。
“你去。”苏青阳言简意赅,“带林平之,寻到余沧海,带回林震南夫妇。”
没有多余的吩咐,没有刻意的叮嘱。一个简单的指令,却蕴含着绝对的信任。仿佛让江玉燕去做的,不是对付一个凶名赫赫的先天高手和一派掌门,而只是去取回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是。”江玉燕没有半分迟疑,清冷的眼眸中甚至掠过一丝被委以重任的锐芒。她转向林平之,声音平静无波:“跟我走。”
林平之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向江玉燕,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本以为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苦苦哀求,甚至再次经受那炼狱般的“薪火”考验,才能换来救父母的一线机会!却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清冷的侍女,竟是苏先生派去执行此事的人选!他嘴唇哆嗦着,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重重地、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狂喜与决绝!
“苏大哥,就玉燕妹妹一个人去?会不会太……”花小舞有些担忧地开口。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绝非善类,一手摧心掌、松风剑法狠辣歹毒,成名多年,凶名在外。
司空千落抱着银枪“刹那”,英气的眉毛微挑:“师傅自有道理。玉燕师妹的境界,未必低于那余矮子。”她感受过江玉燕体内那平静下蕴含的磅礴寒意与生生不息之力。
陆小凤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有意思。这位玉燕姑娘……看似弱不禁风,气息却如渊似海,深不可测啊。苏兄,你这侍女,怕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苏青阳未置可否,只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三分归元,纳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三绝精义于一体,化内力为归元一气,生生不息,攻守兼备,更得寒月冰魄剑匣逸散的一丝冰魄道韵滋养……江玉燕的根基,早已超越了凡俗武学的范畴。对付一个偏安一隅、功法尚有残缺的余沧海?足矣。
……
衡阳城西,一处占地颇广、守卫森严的宅院。此处并非刘府那般武林名宿的宅邸,而是本地一位巨贾的私产。此刻却成了青城派的临时落脚点。庭院深深,隐隐传来呼和练武之声,气氛透着压抑。
金盆洗手大会的惊变,嵩山三太保的惨状,同样给了余沧海极大的震撼。他躲在暗处看了大半场,那红衣少女一枪败三太保的绝世风采和恐怖实力,让他心惊肉跳。大会结束后,他立刻带人缩回了这处隐秘据点,严令弟子警戒,生怕那煞星找上自己。福威镖局之事虽做得隐秘,但难保没有蛛丝马迹被有心人察觉。他心中忐忑,正在后院密室中烦躁踱步,思索着如何尽快带着林震南夫妇这“烫手山芋”离开衡阳。
“掌门!掌门!不好了!” 一个青城弟子慌慌张张地撞开密室门,脸色煞白。
“混账!何事惊慌?!” 余沧海本就心绪不宁,被这一惊,更是烦躁,厉声呵斥。
“外……外面……”那弟子舌头打结,指着前院方向,“有个女的……带着林……林平之打进来了!守门的两位师兄,一招……一招就被冻成冰雕了!”
“什么?!” 余沧海瞳孔骤然收缩!林平之?!那个侥幸逃脱的小崽子?!还有……女的?冻成冰雕?!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难道是……嵩山大会上那个出手狠辣的红衣煞星?!她怎么会帮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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