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一家桑拿的贵宾房里,水汽氤氲。
东莞仔刚享受完一套泰式按摩,正裹着浴巾,跟几个心腹吹嘘着今晚要如何把洪兴的场子夷为平地。
“D哥说了,这次不用讲规矩,见到洪兴的人,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为止!我要第一个,把靓坤那个扑街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一个马仔谄媚地递上雪茄:“东莞哥威武!我们堂口几百个兄弟,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东莞仔得意地吸了一口雪茄,正要继续发表他的砍人宣言,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了。
“谁啊?没看老子正忙着吗!”他不耐烦地吼道。
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没有带任何武器,甚至没有看东莞仔一眼,只是将十二个制作精良的黑色信封,一一放在桌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被他一个人拉低了十几度。
东-莞仔的心腹们,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摸向了腰间。
“你他妈谁啊?”东莞仔皱起眉,他从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一股比他自己更纯粹的,死亡的味道。
幽灵没有回答。他放好信封,转身就走,像来时一样安静,仿佛他只是一个送错了外卖的侍应。
“站住!”东莞仔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
幽灵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
“杨先生让我转告各位。今晚十点,半岛酒店顶楼,他想和各位谈一笔,关于旺角未来的生意。”
“我谈你老母!”东莞仔把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
烟灰缸在离幽灵后脑勺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一只手,不知何时从门外伸了进来,稳稳地接住了烟灰缸。
天养生走了进来。
他看着东莞仔,眼神像在看一块准备被分割的冻肉。他手里把玩着那个烟灰缸,拇指在上面轻轻一按。
咔嚓。
坚硬的水晶烟灰缸,被他按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整个房间,死一样的寂静。
东莞仔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认得这个人,杨天手下那条最疯的狗。
天养生把裂开的烟灰缸,轻轻放回桌上,然后对着东莞仔,露出了一个比不笑更让人心寒的笑容。
“我们老板说,如果各位不赏脸。他让我,亲自开车,去接各位。”
说完,他和幽灵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良久,一个心腹才颤抖着声音问:“东莞哥……我们……还去砍人吗?”
东莞仔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桌上那十二个黑色的信封,像是看着十二口为他们准备好的棺材。
同样的场景,在和联胜其他十一个堂口的据点,同时上演。
大围,祠堂。
大D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D哥!杨天那个扑街派人给我们送了请柬!请我们去半岛酒店喝茶!”
“D哥!他的人是天养生!他妈的,他当着我几十个兄弟的面,把我的关公像给捏碎了!”
“D哥!这他妈是鸿门宴啊!我们去不去?”
大D听着电话里一个个堂主惊疑不定的声音,气得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指挥一场战争,而是在管理一个即将哗变的兵营。
杨天这一手,比派一千个人来砍他,还要狠毒。
这是釜底抽薪。
他要当着全港岛的面,把他大D的根,一根一根地,活活拔出来。
“不去!谁他妈敢去,谁就是和联胜的叛徒!”大D对着电话咆哮,唾沫星子喷了一手机,“所有人,照原计划行动!给我砸!给我烧!我要让靓坤今晚就横尸街头!我看他杨天还怎么开鸿门宴!”
挂了电话,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太师椅。
“杨天!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祠堂里,回荡着他野兽般的怒吼。
……
夜幕降临,港岛的空气,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
数百名和联胜的马仔,手持武器,兵分十几路,从新界,杀气腾腾地扑向港岛和九龙。他们的目标,是洪兴集团旗下所有看得见的产业。
然而,战争的打开方式,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铜锣湾,一家新开的“洪兴养生馆”。
和联胜的红棍“丧狗”带着上百人,刚冲到街口,就懵了。
养生馆门口,没有严阵以待的洪兴古惑仔,只有几十个记者,和上百名举着“还我宁静社区,拒绝黑帮暴力”横幅的“热心街坊”。
Vincent穿着一身白西装,拿着一个扩音器,正站在街坊们面前,发表着感人肺腑的演讲。
“各位兄弟姐妹!我们知道,有一小撮被旧时代思想蒙蔽的社团分子,企图用暴力,来破坏我们旺角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发展!他们要打,我们不还手!他们要骂,我们不还口!我们要用我们的爱与和平,去感化他们!让他们知道,20世纪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文明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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