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桐树街,废弃地下车库。
红蓝色的警灯,像两只巨大的,没有感情的眼睛,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明暗交替的碎片。
靓坤手里的M1911,冰冷得像一块,从地狱里捞出来的,铁。
“坤哥!怎么办?”一个马仔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怎么办?
靓坤想笑。
他妈的,几分钟前,他还是指点江山,准备开拍自传的“教父”。
几分钟后,他就成了一只,被堵在笼子里的,耗子。
“操!”
靓坤一脚踹在身前的保时捷车门上,粉红色的车漆,凹下去一块,像一张,扭曲的,嘲笑的脸。
“跟条子拼了!”一个亡命徒红着眼,举起了手里的AK。
“拼你老母!”靓坤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那个蠢货扇得原地转了半圈,“你当这是在拍电影啊?出去就是马蜂窝!”
他的目光,像雷达一样,飞速扫过整个车库。
出口被堵死了。
通风管道?太窄。
他看到了角落里,那个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汽车维修地沟。
“走!”
靓坤咆哮一声,不再有丝毫犹豫。他抓起身边一个装着美金的背包,第一个,跳进了那条,满是油污和铁锈的地沟里。
子弹,在他身后,开始尖啸。
PTU警员和亡命徒的枪声,混杂着叫骂和惨嚎,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奏响了一曲,混乱的,死亡交响乐。
靓坤在黑暗和恶臭里,疯狂地爬行。
他听不见外面的枪声了。
他只能听见自己,像野狗一样,粗重的喘息。
还有,那颗“教父”的心,碎裂的声音。
……
铁皮罐头里。
马军抱着脑袋,像一只,刚刚目睹了世界末日的,土拨鼠。
“完了!破产了!清算了!我们的项目方,被证监会一锅端了!”
他猛地站起来,冲到屏幕前,指着那片,被红蓝警灯淹没的,混乱车库。
“首席科学家!我们的男主角,被抓了!电影还没开拍,投资人就跑路了!这他妈的,还怎么搞?我们是不是该申请破产保护了?”
陈浩南靠在墙上,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靓坤消失的那个地沟,也没有看那些,和警察交火的匪徒。
他看的,是站在冲锋车车顶,那个拿着扩音喇叭,一脸冷漠的,黄志诚。
“他不是男主角。”
马军愣住了:“那他是什么?吉祥物吗?”
“他是试验品。”陈浩南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来测试水温的,试验品。”
“有人嫌水太冷,点了一把火。”
“现在,又有人嫌火太旺,泼了一盆,冰。”
陈浩南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看到了那个,坐在顶楼办公室里,下命令的,老人。
“这不是清算。”
“这是,中场技术调整。”
……
东星社,堂口。
乌鸦的房间里,一片死寂。
地上,还是一片狼藉。
那个被他捏碎的红中麻将,白色的粉末,像一层,细密的,骨灰。
一个心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鸦哥,条子把靓坤在旺角的窝,给抄了。”
乌鸦没有回头。
他只是看着窗外,旺角那片,永远不会熄灭的,灯火。
“跑了,还是被抓了?”
“应该……是跑了。不过,他带去的人,还有那批现金,估计,都折在里面了。”
乌鸦笑了。
那笑容,很冷,像刀锋上,凝结的,霜。
他刚刚,花了三成货款的“期货”,买下了一个“战略合作伙伴”。
结果,合同的墨迹还没干,这个合作伙伴,就被人,打回了原始社会。
这打的,不是靓坤的脸。
是他的。
“啪。”
他将手里的那张黑桃K,轻轻放在窗台上。
然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他只打过一次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Irene那把,永远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精明的,声音。
“乌鸦先生,这么晚,有什么吩咐?”
“我加钱。”乌鸦的声音,很平静,“一个亿。”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要买的,不是那个扑街靓坤的情报来源。”乌鸦一字一句,“我要买,那个,给警察报信的人。”
……
浅水湾,蒋家大宅。
棋盘上,那条被截断的白棋大龙,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蒋天生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
“阿耀。”
“在,蒋先生。”陈耀坐在他对面,神色,平静如水。
“你说,那个渔夫,看到我这份,回礼,会怎么想?”
“他会很开心。”陈耀拿起一枚白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因为,您帮他,修剪掉了,多余的枝叶。”
“哦?”蒋天生挑了挑眉。
“靓坤这条狗,之前,太顺了。”陈耀将那枚白子,放回棋盒,“他开始以为,自己是猎人。一只,自以为是的猎犬,是抓不到,狡猾的狐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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