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却带着一种烙印般的灼热感。汐的心脏微微收紧。
“可是…”汐还想说什么,却被沧溟的眼神制止了。
“没有可是。”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暧昧的危险,“在本座这里,动了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记住这一点。”
他的话语如同最坚实的枷锁,将她牢牢地钉在他的所有物位置上。汐感到一阵窒息,却又不得不迎合地点头,露出依赖又不安的神情:“我…我记住了。谢谢尊上为我做主。”
“乖。”沧溟似乎满意了,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弧度。他松开手,目光扫过水池,“那女人还往水里加了什么东西?”
汐心中一动,机会来了。她微微咬唇,露出犹豫害怕的样子:“雪薇姐姐她…她每天都会来加一点…她说那是…是礼物…”
“礼物?”沧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嗯…”汐怯生生地点头,开始细数,“第一天是蚀骨香,第二天是千痒粉,第三天是迷神散,昨天是弱水毒…今天的是焚心露…”她每说一样,就小心地觑一眼沧溟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
沧溟的脸色依旧平静,但周身的空气再次开始凝固。那些东西,每一样都阴毒无比,不会立刻致命,却足以让人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尤其是焚心露,能引出心魔幻象,极易损伤修行根基。
他的小鱼儿,这几天竟在他眼皮底下受了这么多苦?还一副不敢声张,默默忍受的样子?
虽然知道她八成是装的,甚至可能因体质特殊反而利用了这些毒素,但一想到有人竟敢如此对待他划入羽翼下的所有物,一种暴戾的毁灭欲便再次涌上心头。只让雪薇神魂俱灭,似乎太便宜她了。
“为何不早告诉本座?”他问,声音低沉。
汐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我怕…怕给尊上添麻烦…怕您觉得我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而且雪薇姐姐说,说您只是…”
“她说的话都是屁话。”沧溟冷声道,“本座再说最后一次,你是本座的人,只有本座能决定你的价值,只有本座能给你赏罚。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必听。受了委屈,直接告诉本座,明白?”
“明白了…”汐小声应道,趁机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汲取着他身上散逸的精纯魔力,一边滋养自身,一边冲击着体内顽固的封印。沧溟的情绪波动越大,散逸的力量就越强,对她越有利。
沧溟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这条小鱼儿,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偷他的力量。
但他并未阻止。他甚至乐于提供这种“养分”,看着她一点点恢复利爪和尖牙。这比驯服一只真正的玩物有趣多了。
“这些东西虽然阴毒,但对你而言,或许也是不错的补品?”他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果然知道!
她立刻抬头,眼中满是“惊慌”和“被看穿”的无措:“尊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本能地吸收转化了?”沧溟替她说了下去,指尖缠绕起她一缕银蓝色的发丝,把玩着,“海皇血脉,确实有点意思。”
汐的心沉了下去。他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她的身份,她的力量,她的计划?
看着她眼中真实的警惕和计算,沧溟心中的愉悦感更盛。他就喜欢她这副表里不一、暗搓搓算计又忍不住害怕的小模样。
“放心。”他俯身,靠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如同魔咒,“本座允你偷。能偷多少,算你的本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带来一阵战栗。汐的耳朵尖瞬间红了,这次不是装的。这种近乎挑明了的纵容,比直接的威胁更让她心慌意乱。
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她微微睁大的蓝眸和泛红的耳尖,沧溟低笑出声,心情似乎好转了不少。他直起身,道:“这池水脏了,换一处。”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将汐从水中抱了出来。
汐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失去水的包裹,鱼尾化为修长白皙的双腿,但浑身湿漉漉的她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鲛绡纱衣,几乎透明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冰凉的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带来一阵寒意,让她忍不住往沧溟温暖的怀里缩了缩。
沧溟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幽暗的眸色深了几分。他扯过自己宽大的黑袍,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张带着红晕的小脸和湿漉漉的蓝发。
“带你去个地方。”他抱着她,大步走出水榭。
汐蜷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这是她第一次离开那个华丽的水牢。魔神殿庞大得超乎想象,廊柱高耸,雕刻着狰狞的魔纹,墙壁上燃烧着幽蓝色的魔火,映照出光怪陆离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精纯却霸道的魔气,让她这个来自深海、力量属性偏向水灵的人感到些许不适。
沿途遇到的魔族侍卫和侍女纷纷跪伏在地,头深深低下,不敢直视魔神和他怀中的“祭品”。雪薇的下场已经迅速传开,此刻谁都知道,这位看似柔弱的人鱼,是魔神极度珍视(或者说极度占有)的新娘,触怒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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