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这山沟里有啥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出去闯一片天地!”
“去了就是元老!等以后发展起来,咱就是绝岛的开基老祖!”
“给子孙后代挣下一份大大的基业!”
然而,现实的顾虑也同样存在,尤其是在老人和拖家带口的中年人中。
“万里迢迢,漂洋过海,听说海上风浪大,还会遇到海盗……”
“语言不通咋办?生病了咋办?那边郎中靠不靠谱?”
“地是好,可种惯了高粱苞米,那边地里能种啥?气候一样吗?”
“俺这刚起的青砖大瓦房,才住热乎……舍不得啊。”
这些顾虑是真实的,宣传干部们并不回避,而是耐心解释,船队有德国海军护航,还有黑龙军的最新战舰扫清障碍,非常安全,屯委会的人和随队郎中都是自己屯里的,农业专家会跟随指导,现有房产可由街道折价回购或由留下的亲友暂住。
尽管主流是积极向上的,但也难免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奉天城的一些老旧街区,一些靠着祖上余荫、但又未能在新政中获得好处的没落旗人子弟,成了抵触情绪最重的群体。
在一个名叫“镶黄旗遗泽”的小茶馆里,几个穿着旧绸褂、提着鸟笼子的中年男子正唾沫横飞。
“嘿!听说了吗?要让咱们去那什么蛮荒绝岛!真是岂有此理!”一个瘦高个,瓜皮帽歪戴着,名叫那图鲁的旗人敲着桌子。
“咱大清可是旗人的大清,他朱云飞算是个什么东西,一条看门狗而已!咱可是正儿八经的旗籍!祖上跟着老罕王入的关!这东北才是咱的根!凭什么让咱们去那瘴疠之地?”另一个胖乎乎的,叫富察瑞,附和道。
“就是!说什么洋楼洋房,骗鬼呢!不就是想赶咱们走,好占了咱们这点祖产吗?”那图鲁越说越激动,“朱云飞这小子,就是个佞臣!没咱大清的重用,他就是个屁!还有那个劳什子一字并肩王纪沧海,我呸,要不是那些外邦给他撑腰,我一巴掌拍死他!呸!”
这类言论在一小撮人中很有市场,他们既不愿付出劳动融入新的屯居生产体系,又对失去过往那点可怜的特权耿耿于怀,更对遥远的未知充满恐惧。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就在暗地里散播谣言:
“听说那绝岛上的水有毒,喝了掉头发!”
“那边土人会吃人!”
“海上要走半年,粮食不够吃,到时候就得……”
这些荒谬的谣言,确实吓住了一些不明就里的妇孺老人,更极端的是一个叫鄂尔泰的原清庭小吏,五十多岁,自视甚高却无一技之长,屯委会选举他只得了一票,还是自己投的,为了这个他回家把自己媳妇、儿子吊起来打了一天。
凡是屯里商议出的计划,他不管好坏,都反对,甚至伐木累普雷宁补贴,他都要骂两句,因为不管他多努力,死活怀不上种,所以此次南迁,他不仅自己抗拒,还试图煽动邻里。
“街坊们!不能去啊!这就是莱特阿斯狗额为!当年宁古塔跟这差不多!咱们得团结起来,去找街道办说理去!咱们就不去,他们还能把咱们都绑了不成?”他在自家院子里对几个围观的邻居嚷嚷着,一边还享受着屯居刚按人头配给的救济粮熬的粥。
他的行为很快被屯居积极分子报告给了屯委会,屯委会的王主任没有立刻采取强硬措施,而是先组织了一场“屯居议事会”,邀请鄂尔泰和几位有顾虑的居民参加,同时也请了几位已经报名的积极分子。
议事会上,没等王主任开口,邻居赵大嫂就先说话了:“鄂尔泰,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莱特阿斯狗额为?朱大人哪点对不起咱们?以前咱过的是啥日子?吃糠咽菜,冬天冻死人!现在呢?能吃上饱饭,孩子能上学堂!这好日子谁给的?现在朱大人需要人,去建设新国土,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另一个小伙子接着说:“就是!你吃着总督府发的粮,住着屯居帮你修葺的房子,转头就说朱大人的坏话,这不是吃饭砸锅吗?”
鄂尔泰面红耳赤,强辩道:“我……我那是就事论事!那绝岛就是危险!我说错了吗?你们愿意去送死,别拉着我!”
王主任这时严肃地开口了:“鄂尔泰,你有顾虑,可以提。散布谣言,动摇军心,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危险,哪项事业没有风险?当年咱们父辈闯关东,风险不大?现在有朱大人做后盾,有黑龙军护送,有全套计划,比当年强了千百倍!你说这是莱特阿斯狗额为,你看看报名去的都是什么人?是赵大锤那样的劳动模范!是周明远那样的学堂校长!是技术骨干!哼,我也已经申请前往了!”
这时,屯居的民兵队长拿着一张纸走过来:“王主任,查清楚了,鄂尔泰散布造谣传谣的证据确凿。他还私下里说,去了绝岛就是给汉人当苦力,煽动民族对立情绪。”
会场顿时哗然,之前还有些同情鄂尔泰的人,眼神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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