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水箱又漏了!”一个戴着皮帽、脸上沾满油污的兵用力踹了一脚车体侧面,发出“哐”的一声闷响,薄薄的钢板应声凹下去一小块,“这破铜烂铁!还没上战场就一堆问题!跑不了五十俄里准开锅!”
“看这破枪架!”另一个士兵指着车顶机枪位抱怨,“转起来跟生锈的门轴似的!老子探出半个身子,一阵风就能吹下去!这他娘是铁皮棺材!”
“英国人拿这些破烂糊弄鬼呢!”第三个士兵啐了一口浓痰,正吐在车轮旁一滩结了冰的污水里,“听说德国佬那边,四象汽车厂造出来的白虎·轻骑兵,钢板厚得能扛炮弹!跑起来像雪地里的狼!再看看咱们这堆……骑士?我呸!叫‘瘸驴’还差不多!”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卷起站台上的雪沫,扑打在冰冷的“英吉利·骑士”车身上,郑海龙裹紧了大衣,目光越过这些徒有其表的铁皮棺材,投向更远处被雪幕笼罩的西方。
在莱茵河畔,纪沧海的四象汽车厂里,真正的白虎·轻骑兵正源源不断地下线,而它的平衡器,意大利四象汽车厂,也加足了马力可了劲的在造,单单汽车一项,已经让博盖塞成了意大利炙手可热的顶级权贵,让他这个艺术世家成功的转型成工业资本家。
白虎·轻骑兵坚固的合金装甲,可靠的发动机,灵活的机动性,还有那令人胆寒的重机枪火力……它们就像磨利的虎爪,静静地等待着撕碎一切挡在面前的障碍。而眼前这些沙俄士兵和他们依赖的“瘸驴”,不过是奔向那道钢铁绞肉机的第一批祭品。
这些英吉利·骑士或许才是葬送沙俄的关键诱因,沙俄这列失控的战争列车,正沿着纪沧海等人无意中铺设的铁轨,轰隆隆地冲向欧洲火药桶的最中心。
站台广播突然尖利地响起,用俄语反复播报着即将开往前线的车次,冰冷刻板的声音在钢铁的轰鸣中显得格外刺耳,郑海龙下意识地摸向大衣内侧的口袋,指尖触到了那张硬质卡片,返回乌拉尔以东区域的车票,纸张的触感冰凉。
就在这瞬间,一阵更加沉重、更加整齐划一的金属撞击声由远及近,压过了站台的喧嚣。一列刚刚进站、运送“神圣之瘸”军团的运兵车打开了所有车厢门,在军官嘶哑的哨音和粗暴的推搡下,那些膝盖残废的士兵们开始下车集结。
他们排成整齐的倾斜的队列,动作迟缓而坚毅,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身体的倾斜和膝盖的固定扭曲。沉重的军靴砸在坚硬的站台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那声音不再仅仅是脚步,更像是一个巨大而笨拙的巨锤,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冻硬的大地,也敲打着郑海龙的耳膜和心脏。
郑海龙的手指死死捏着那张车票,硬质的纸角几乎要嵌进肉里,虽然看这架势沙俄和德意志一战的结局大概率会沿着原史走,但穿越一趟没有见证这些史实画面似乎又有那么一丝不甘。
他松开手,任由那张代表着安全、代表着抽身事外的车票和对托洛茨基信誓旦旦的承诺,从指间滑落。它像一片枯叶,打着旋儿,飘向站台边缘肮脏的、被煤灰染黑的雪堆。
他不再看它。
“尼古拉,”郑海龙对着冬宫的方向,无声低语,声音消散在凛冽的寒风中,“你以为转向西方便是生路?不,你只是亲手为你的帝国,敲响了最后的丧钟。这百万大军,连同那四十万碎膝军,不过是投入欧洲熔炉的第一批祭品。”
他拉低了帽檐,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西进的部队中,观众席哪有舞台看的更清楚,更有体验感……
喜欢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