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希晓夫的惊呼声突然打破了庄园的宁静,少年手中的设计图纸散落一地,他仿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跌跌撞撞地冲进冰冷的花园,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板路上,擦出刺目的血痕,他却浑然不觉。他像一只归巢的雏鸟,猛地扑进母亲的怀里,声音哽咽得几乎破碎:“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这样走路的样子了……”
母亲眼中瞬间盈满了温柔与怜惜的泪水,她抬手,用不再那么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凌乱的头发:“傻孩子…是公爵阁下…是公爵阁下救了我。”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
“公爵阁下派来的医生,用了神奇的东方针灸和特制的药剂……” 她试图解释这奇迹的由来,话未说完,便被少年汹涌而出的、混合着无尽感激与巨大释然的泪水打断。
希晓夫紧紧抱着母亲,仿佛要将她重新融入骨血,用夹杂着德语和生涩中文的语句,语无伦次地向站在窗内的纪沧海表达着最深切的感激:“公爵阁下…谢谢…Danke…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您给了我母亲…第二次生命…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泪水滚烫,滴落在花园的地面上,化开了地上的薄雪。
纪沧海平静地走出露台门,踏入清冷的花园中。他弯腰,拾起希晓夫掉落的设计图,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必如此。你母亲恰好擅长园艺,这座庄园的玫瑰园,正需要一位懂它、爱它的人来照料。”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治愈那曾被判死刑的沉疴,不过是举手之劳,顺手为之。
希晓夫急切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献上一切的赤诚,想要表达更多。
纪沧海却已转向一旁的拉贝,将话题引向了未来:“希晓夫的天赋,你很清楚。他的画工极具灵气,对线条和比例有独到的敏感。让他加入设计团队,跟着打磨汽车的外形美学。‘玄武’的升级版,甚至未来的新车型,都可以让他尝试参与外形设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年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上,伸手从旁边一丛不畏严寒、倔强绽放的三色堇中,摘下一朵半开的、色彩斑斓的花朵,动作轻柔而郑重地别在希晓夫胸前的衣襟上。
“记住,” 纪沧海的声音不高,却如同烙印般刻入少年心中,“有时候,一支画笔所创造的和谐与美感,其力量,远比最猛烈的炮火更能持久,更能深刻地…改变这个世界。”
希晓夫,这个未来将用疯狂涂抹历史的少年,此刻低头看着胸前那朵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却散发着顽强生命力的三色堇,感受着那淡淡的、带着泥土气息的芬芳,心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感激、迷茫、还有一丝被点亮的、关于“改变”的模糊憧憬。他张了张嘴,想说出心中翻腾的誓言。
“行了,别那么矫情,没意思。” 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希晓夫的肩膀上,纪沧海打断了少年酝酿中的情绪宣泄。
拉贝翻开手中厚厚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指向一项重要的规划:“公爵阁下,关于您之前提过的船厂选址,等‘玄武’和后续汽车项目的资金充分回笼后,就可以正式启动了。目前有几个备选港口……”
“基尔港。” 纪沧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他走到拉贝面前,用力拍了拍这位得力干将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信任,“就定在基尔港,那里的水深、基础设施和工人基础,都是最优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劈波斩浪的钢铁巨舰,“‘白龙·秋水’号的设计图纸在楼上书房,它的速度要比英国佬现役最快的鱼雷艇还快三成!你也亲身体会过,如果图纸有不明白的,带着工程师去拆亲王那艘,拆解前给我说一声就行,量产后的销售,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直视拉贝的眼睛,将重任托付,“至于军方…无论是德国海军部,还是其他潜在买家,所有谈判和接洽,由你全权负责。我相信你的判断。”
柏林中央火车站巨大的穹顶下,人声鼎沸,蒸汽弥漫。一列通体喷涂着深邃、威严的普鲁士蓝,车厢上饰有简洁金色纹章与莱茵公爵徽记的专列,静静地停靠在最尊贵的月台旁。这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身份与力量的象征。
站台上,送行的人不多,却分量十足。
拉贝站得笔直,如同标枪,脸上是坚毅与不舍交织的复杂神情。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袋,里面是关于德国工厂、未来船厂以及意大利项目的最新简报和预案,他代表了纪沧海在欧洲庞大工业根基的现在与未来。
希晓夫搀扶着他的母亲,妇人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向着纪沧海深深地鞠躬。希晓夫则挺直了脊背,胸前的三色堇依旧鲜艳,他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彷徨,多了几分被赋予责任后的坚定。
稍远处,几个核心的工程师和广信银行柏林分行的负责人也肃立着,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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