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瓦西里的双刀队从侧翼杀出。二十名战士披着雪地伪装,像一群无声的雪狼扑向残兵。
瓦西里冲在最前,双刀划出冷冽的弧光——刀背精准敲碎膝盖骨,刀刃却始终未出鞘。严格执行郑海龙定的春季作战守则,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只攻击右腿膝盖。
列文奔驰间使出了苦练月余的小郑飞刀,他右手一扬,一道寒光从他的指尖飞出,银光一闪而逝。那是一柄飞刀,一柄打磨了月余的寒光四射的飞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沙俄士兵的右膝。
随着‘噗呲’声入耳,飞刀插在了沙俄士兵大腿内侧。
“右膝!”列文不甘的怒吼着掷出第二柄飞刀。
“右膝!”
“右膝!”当列文站在沙俄士兵面前一米处准备掷出最后一把飞刀时,面目狰狞的沙俄士兵伊万诺夫怒吼道:“放下那柄飞刀,我来!”说罢他拔出插在大腿上的一柄飞刀深深的刺入膝盖。
“撤!快撤!”上校趴在雪橇上,右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破了胆。几个亲兵手忙脚乱地把他拖上雪橇,完全顾不上那些在冰水里扑腾的同袍。
郑海龙站在高处,旁边摆放着一门野战炮。炮管上还刻着“圣彼得堡兵工厂1897年制”的字样。他装填了一发空包弹,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再——见——!”他拉长音调,声音在湖面上回荡,然后扣动扳机。
“砰!”
炮声震碎湖畔的寂静,惊起一群水鸟。赤塔残兵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雾幕中,只留下满地哀嚎的伤兵和两门沉入湖底的野战炮。一个掉队的士兵拖着断腿在冰面上爬行,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瓦西里甩了甩刀上的血珠,走到郑海龙身边:“头儿,这次他们应该...”
“不,”郑海龙望着远处狼狈逃窜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拍了拍野战炮滚烫的炮管,“阿廖夫那个老顽固...”冰凉的金属在他掌心留下一个红色的烙印,“下次该派装甲列车了。”
郑海龙的预言在五天后应验。当西伯利亚铁路线上出现喷吐黑烟的钢铁巨兽时,连最勇敢的赤龙军战士都倒吸一口冷气。那庞然大物碾过铁轨的轰鸣声让针叶林里的松鼠四散奔逃,蒸汽在寒风中凝结成白色的长龙。
“用雷霆号装甲列车开路,”郑海龙通过战术目镜读取数据,镜片上的读数疯狂跳动,“全长68米,四挺马克沁,两门76毫米速射炮...”他吹了声口哨,“科瓦廖夫还真是下了血本。”
瓦西里吐掉嘴里的松针,褐色的汁液在他胡须上留下痕迹:“头儿,这次还打膝盖?”他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双刀,“我的刀背都磨钝了。”
“不,”郑海龙从雪地里挖出个油布包裹,他解开层层缠绕的布条,露出里面裹着防锈涂层的圆形地雷,“这次我们玩个大的。”
爆破组已经提前在潮湿阴冷的地道里工作了一天一夜。战士们用工兵铲刨开冻土,没有工兵铲的就用双手,他们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垢。伊万诺夫和瓦西里拆解了部分孟氏高爆地雷,把雷管接成串联电路,他缺了门牙的嘴里总是叼着根保险绳,像叼着根劣质雪茄。
“记住爆破顺序,不要伤了转运的劳工。”郑海龙用匕首在泥地上画出示意图,刀尖划开苔藓露出下面的冻土,“先炸弯道处的路基,等车头下陷后再引爆第二节...”他的战术目镜播放着李雨菲推演的爆破画面,将作战计划一点点告知赤龙军众人。
黎明时分,当装甲列车的蒸汽锅炉发出沉闷的轰鸣,所有埋伏在铁路两侧的战士都屏住了呼吸。郑海龙的耳机里传来列文沙哑的倒数:“500米...300米...就是现在!”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了湖畔的宁静。二十米长的铁轨像面条般扭曲着飞向天空,其中一根铁轨“嗖”地插进距离郑海龙仅三米的松树干里,震落一树积雪。装甲列车如同被巨人之手掀翻的玩具,车轮在空中徒劳地转动。车顶的机枪塔像开罐头般被撕开,一门速射炮的炮管插进泥地里,形成诡异的45度角,活像根投降的白旗。
“开火!”
五十支改装过的莫辛纳甘同时喷出火舌,枪口焰在晨雾中形成一片橘红色的光幕。磷火弹在车厢缝隙间炸开,绿色火焰顺着煤水车的缝隙钻进锅炉房,引发二次爆炸。浑身着火的沙俄士兵尖叫着跳车,在泥浆里滚成火球,融化的雪水在他们周围嘶嘶作响。
郑海龙一枪打碎试图操作速射炮的炮兵膝盖,子弹特意擦过弹药箱,引发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炮管像垂死的巨蟒般缓缓下垂,最终卡死在瞄准天空的角度,炮膛里未击发的炮弹“当啷”一声滚落到铁轨上。
当缓过神来的沙俄士兵踹开变形的车门,迎接他们的是更恐怖的景象——三百名波兰劳工不知何时已经突破牢笼,他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树枝、石头、铁镐和煤铲,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老矿工米哈伊尔一镐砸碎车窗玻璃的声响,成了压垮沙俄士兵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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