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垣脸色微变:“不知是何秘事?”
赵泓不答,只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详情已书于此,请皇叔与诸位大人过目。”
内侍接过奏折,呈给赵垣。随着他翻阅奏折,脸色越发难看。
“这...这些指控非同小可,需得详查。”赵垣合上奏折,强作镇定。
赵泓抬眼,目光扫过殿中几位重臣:“其中一桩,关乎三个月前漕运沉船案。那并非意外,而是有人私通外敌,故意凿沉粮船,意图削弱我朝军备。”
朝堂上一片哗然。
“七弟可有证据?”赵垣沉声问。
赵泓击掌三下,殿外侍卫押进一人。众人看去,竟是漕运司副使王焕。
“王副使已供认不讳,指认主谋。”赵泓声音清冷,“更有涉案赃物为证。”
王焕面如死灰,跪倒在地:“是...是李太尉逼我所为...”
太尉李崇俭勃然变色:“胡言乱语!陛下,这是诬陷!”
赵泓不理,又击一掌。另一侍卫捧着一木盒进殿,打开后,里面是几封密信和一本账册。
“这些是从太尉府密室所得,”赵泓淡淡道,“除漕运案证据外,还有私吞军饷、买卖官爵、勾结外敌的种种罪证。”
李崇俭目瞪口呆:“不可能...我府中密室...”
“李大人是想说,密室机关精巧,外人绝无可能进入,是吗?”赵泓唇角微扬,“可惜,天下没有打不开的锁,也没有破不了的机关。”
李崇俭猛然醒悟,咬牙切齿:“是那个男人...那个苗疆男子!”
朝堂大乱,侍卫上前摘去李崇俭的官帽,剥去朝服。赵垣坐在龙椅旁,面色铁青,却无力阻止。
赵泓转身,面对满朝文武:“本王离京期间,目睹民生多艰,边关不稳,而朝中却有人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今奉先帝遗命,清除奸佞,重整朝纲!”
他抽出先帝宝剑,剑光凛冽:“此乃先帝御赐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先帝!今日本王便要替天行道,肃清朝堂!”
——
臻多宝坐在王府最高的望月楼上,手中把玩着新制的机关鸟。这鸟儿以檀木为骨,薄铜为羽,精巧非凡。他轻轻一托,鸟儿便展翅飞起,在王府上空盘旋。
他从机关鸟的眼中,看到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满意地笑了。
“做得不错。”他轻声道,不知是对鸟儿,还是对远在宫中的那个人。
这望月楼是汴京城中除皇宫塔楼外最高的建筑,站在此处,大半个汴京城尽收眼底。臻多宝喜欢这里,不仅因为视野开阔,更因为这里让他想起苗疆的山峦——那个他离开了却永远怀念的家乡。
午后,赵泓回府,径直来到望月楼。
“今日朝堂,多谢你了。”他站在他身后,看着窗外。
臻多宝回头,狡黠一笑:“殿下说什么,草民听不懂。”
赵泓走近,从怀中取出那枚银铃,系在他手腕上:“没有你的机关巧术,我们拿不到李崇俭的罪证。没有你的‘听声虫’,我们也不知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臻多宝手腕轻摇,银铃发出清脆声响:“那殿下准备如何赏我?”
赵泓凝视他片刻,忽然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臻多宝眨眨眼,“殿下腰间那块玉佩。”
赵泓一怔,手下意识按在玉佩上。那是他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臻多宝噗嗤一笑:“开玩笑的。我想要的,是殿下许诺的那个清明盛世。”
赵泓神色复杂,良久,解下玉佩,塞入他手中:“拿着。母妃若在天有灵,也会欣慰它有了合适的主人。”
臻多宝愣住,看着手中温润的玉佩,一时无言。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着云龙纹,触手生温,显然常年佩戴。
“太贵重了,殿下。”他轻声说。
赵泓转身望向窗外:“比起你为我做的,这算不得什么。”
——
随后的日子里,赵泓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一连查办十余位官员。朝中风声鹤唳,暗流汹涌。
臻多宝则在暗处为他扫清障碍。他用苗疆蛊术识破谎言,用机关巧术获取密报,数次化解针对赵泓的暗杀。
这日,他扮作货郎,在吏部尚书府外监视。根据赵泓所得情报,这位表面清廉的尚书大人,实则是朝中贪腐集团的核心人物。
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车上下来一人,臻多宝立刻认出是户部侍郎刘墉。他假装整理货担,悄悄放出一只木蜂。那木蜂悄无声息地跟在刘墉身后,飞入府中。
夜晚,臻多宝潜入吏部尚书府,寻找一份秘密名单。据赵泓所得情报,这份名单记录了朝中所有被收买的官员。
尚书府守卫森严,但对臻多宝而言,这些寻常守卫形同虚设。他借助飞爪轻巧地翻过围墙,避开巡逻的护卫,如同暗夜中的影子。
他在书房中仔细搜寻,终于在一处暗格中找到名册。正要离开,忽然心中一凛,侧身躲到屏风后。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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