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点点头,却没松开手。表演场的灯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沈文琅无名指上的婚戒照得发亮,那上面刻着的“途”字,在光影里若隐若现。周围的喝彩声、惊叹声像潮水般涌来,可只要握着彼此的手,就仿佛拥有了一整个安静的世界,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就在这时,艺人抛向空中的彩球突然歪了方向,直直朝高途脚边滚过来。“呀!”高途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手指刚触到球的瞬间,就感觉口袋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旁的沈文琅低喝一声:“放手!”
转头一看,沈文琅正死死抓着一个瘦高男人的手腕,那男人的手还停留在高途的口袋边,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沈文琅,试图挣脱。可沈文琅的力气大得惊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S级Alpha的压迫感瞬间散开,像张无形的网,压得那男人脸色发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偷东西?”沈文琅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的锐利比谈判桌上更甚,“胆子不小。”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指责那个男人,还有人掏出手机要报警。高途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口袋,钱包果然不在了——刚才光顾着看表演,竟一点都没察觉。他心有余悸地看向沈文琅,指尖微微发颤,被对方反手握住,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没事了。”沈文琅的声音瞬间软下来,低头检查他有没有吓到,指尖轻轻擦过他泛白的脸颊,“没受伤吧?”
高途摇摇头,眼眶却有点热。他看着沈文琅牢牢钳制住小偷的手,指节分明,带着不容错辨的力量,可刚才触碰他脸颊时,指尖却温柔得像羽毛。原来这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Alpha,在他面前可以是会撒娇的恋人,在危险面前,又能立刻变成最坚固的铠甲。
“谢谢你,沈文琅。”他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沈文琅耳朵里。
沈文琅这才松开手,任由周围的人把小偷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他转过身,伸手把高途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后怕的沙哑:“以后不许这么大意了,要是真丢了东西……”他没说下去,只是抱得更紧了些,仿佛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似的。
高途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风衣里,闷闷地说:“有你在,我不怕。”
杂耍表演还在继续,喝彩声依旧热闹,可高途却没再看。他靠在沈文琅肩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环在腰间的手臂,突然觉得,刚才的惊险就像块投入湖心的石子,虽然激起了涟漪,却让水底的温柔愈发清晰。
表演结束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漫过广场,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交缠的藤蔓,在暮色里慢慢生长。沈文琅牵着高途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慢了些,晚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露出里面高途刚才拽出褶皱的衬衫,却显得格外温情。
“刚才那个吞剑的,”高途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后怕,“你说他会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不会,”沈文琅低头看他,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就像我保护你一样,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保护自己。”他顿了顿,握紧了高途的手,“不过你不用学那些,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小小的,被他小心翼翼地护在眼底,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沈文琅,”他轻声说,“有你在,我好安心。”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夕阳的金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婚戒照得发亮,那上面的“琅”与“途”紧紧依偎,像在诉说着未完的情话。
往回走的路上,高途买了两支,粉色的递给沈文琅,自己留了支蓝色的。糖丝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却像极了此刻的心情。他偷偷看了眼沈文琅,发现Alpha正蹙着眉舔,嘴角沾了点粉,像只偷吃的大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沈文琅挑眉,故意把沾着糖的指尖往他脸上抹了抹,“你老公吃很奇怪?”
“不奇怪,”高途笑着躲开,指尖却替他擦掉唇角的糖渍,“就是觉得……沈总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沈文琅低笑,突然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说:“可爱的样子,只给你看。”
暮色渐浓,街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愈发长。高途靠在沈文琅肩上,听着他哼起不成调的歌,的甜混着晚风的热,像杯加了蜜的柠檬水,让人舒服得眯起眼。
他想,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吧——有杂耍场边的惊心动魄,也有牵手散步的平淡温情;有被紧紧保护的安心,也有偷偷看你吃的窃喜。不管是闹哄哄的喝彩声,还是静谧的月光下,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日子就永远像浸在蜜里,甜得恰到好处,暖得理所当然。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个喧闹的街角,每一段安静的归途,每一次掌心相贴的温度里,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独一无二的甜,在岁月里慢慢发酵,香得让人舍不得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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