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高途就抱着一摞待签的文件站在门口。门没关严，他能看到沈文琅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雪茄，深灰色西装的肩线被晨光勾勒得格外利落——这是沈文琅思考时的习惯，每次遇到棘手的决策，总会独自站一会儿。
“沈总。”高途轻轻敲了敲门。
沈文琅转过身，眼底的锐利瞬间融成柔软的笑意，连带着指尖的雪茄都像是被染上了温度：“进来。”他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文件，却没看，反而伸手捏了捏高途的脸颊，“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熬夜。以后晚上不准熬夜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昨晚整理美洲区的报表，”高途往旁边躲了躲，耳尖有点热，“想着今早给您过目。”他低头看着沈文琅手里的雪茄，“不是说戒烟了吗？”
“就闻闻。”沈文琅把雪茄放回烟盒，动作带着点被抓包的不自在，“昨天跟欧洲那边视频，被他们的烟味勾得犯了瘾。”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高途的耳廓，“不过比起烟味，我更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Omega的信息素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混着鼠尾草的清冽，像刚从溪边捞上来的薄荷，让沈文琅忍不住深吸了一口。高途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想去倒咖啡：“我去给您冲杯手冲。”
“不用。”沈文琅拽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就想抱着你站会儿。”他的下巴搁在高途的发顶，声音闷闷的，“昨天视频到凌晨，没抱够。”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任由他抱着。文件还散落在办公桌上，打印机在角落里发出轻微的嗡鸣，窗外的车流声像远处的潮汐，可只要被沈文琅的信息素裹着，连这些琐碎的声响都变得温柔起来。
“美洲区的报表有问题？”高途的指尖轻轻划过高途的西装纽扣，那里还留着昨晚他熨烫时的温度。
“小问题，”沈文琅吻了吻他的发旋，“营销费用超了三个点，不过看在他们超额完成KPI的份上，就算了。”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你在报表末尾写的‘建议给团队发奖金’，字比平时用力多了，是不是偷偷替他们求情？”
高途的脸瞬间红透：“他们确实很努力……”
“我知道。”沈文琅捏了捏他的后颈，那里的腺体微微发烫，“已经让财务准备奖金了，按你建议的金额，加了20%。”他低头看着高途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的眼光，我信。”
这句话像颗糖，在高途心里“啪嗒”一声化开了。他往沈文琅怀里缩了缩，指尖无意识地勾着对方的领带：“沈总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对你，什么时候不好说话了？”沈文琅低笑，突然打横把他抱起来，往休息间走，“走，给你看个东西。”
休息间的茶几上摆着个丝绒盒子，沈文琅把高途放在沙发上，打开盒子——里面是支钢笔，笔杆是深海蓝的，上面刻着极小的“途”字，笔尖闪着温润的光。“上次看你钢笔尖有点歪了，”他拿起钢笔，塞进高途手里，“德国工匠手工做的，据说写起来比羽毛还轻。”
高途的指尖抚过冰凉的笔杆，眼眶有点热。他确实抱怨过钢笔不好用，却没想到沈文琅会特意找人定制。“这太贵重了……”
“给我的Omega，再贵重都值得。”沈文琅坐在他身边，把人揽进怀里，“试试？就写‘沈文琅是笨蛋’。”
高途被他逗笑，拿起钢笔在便签纸上写了句“沈总最好了”。笔尖划过纸张时果然顺滑得不像话，连字迹都比平时好看了几分。“谢谢沈总。”他把便签纸递过去，脸颊鼓鼓的像含着糖。
沈文琅接过便签，宝贝似的塞进西装内袋，然后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清晨的微凉，却在触碰的瞬间变得滚烫，钢笔从高途指间滑落，在地毯上滚出不远，被沈文琅用脚勾住，轻轻踢到沙发底下——现在，没什么能打扰他们了。
“沈总……”高途的声音带着点喘，指尖攥着沈文琅的衬衫，“等下还要开部门晨会……”
“让他们等着。”沈文琅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衬衫领口能遮住的地方留下浅浅的红痕，“我的Omega比晨会重要一百倍。”
直到高途的手机响起，是秘书提醒晨会时间到了，两人才慌忙分开。高途整理衬衫时，发现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想必是刚才被沈文琅扯掉的。“怎么办？”他急得鼻尖冒汗。
沈文琅从自己的衬衫上解下一颗备用扣，低头替他缝上。他的动作不算熟练，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格外认真，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影，像只专注的大猫。“好了。”他咬断线头，拍了拍高途的肩膀，“比原来的还好看。”
高途看着领口那颗明显大了一圈的扣子，突然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特别的装饰品了。
晨会开得格外顺利，大概是沈文琅心情好，连平时会被他怼的技术部总监都得到了几句夸奖。高途坐在旁边做记录，笔尖划过纸张时，总能感受到沈文琅投来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搔过他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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