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梁上君子展奇能,潜入灵堂踏无声。
偷天换日移毒箭,拨云见日辨真形。
桦木柳木分南北,原来祸起萧墙行。
铁证如山难抵赖,忠义堂前亦寒盟。
不多时,帐外亲兵来报:“二龙山时迁求见!”
卢俊义大喜,连忙请入。
只见时迁一身夜行衣,身形瘦小干枯,甚至有些猥琐,但那一双眼睛却在夜色中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时迁兄弟!”卢俊义此刻哪里还敢轻视这个“鼓上蚤”,连忙起身相迎,“武寨主信中说你能取那毒箭,不知有几成把握?”
时迁嘿嘿一笑,拱手道:“卢员外,若论冲锋陷阵,我在您面前那是提鞋都不配;但若论这穿房入户、探囊取物,嘿嘿,这天下间,我想去的地方,还没人能拦得住!”
“况且,”时迁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箭,在手中转了个花,“主公早有准备,特意让我带了一支仿造的毒箭来。咱们来个‘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
燕青在一旁看着那支仿造的箭,做得极为逼真,连箭杆上的漆色和旧痕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不由得赞道:“武寨主心思缜密,真乃神人也!”
“事不宜迟!”卢俊义沉声道,“今夜便动手!我让小乙在山下接应你!”
……
三更时分,月黑风高。
梁山忠义堂,这座象征着江湖义气的聚义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庄严。
自从发生了药簿被盗之事后,宋江便成了惊弓之鸟。忠义堂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更有戴宗亲自安排的心腹日夜巡逻。
然而,对于时迁这种级别的神偷来说,地上的防守再严密,也是枉然。
他就像一只壁虎,紧紧贴在忠义堂高耸的屋檐阴影里,避开了所有的视线。
“嘿,这宋江老儿倒是怕死得很。”时迁心中暗笑,身形一缩,利用一个极小的气窗,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后堂。
后堂是供奉晁盖灵位的地方,香烟缭绕,烛火长明。
在神案的正中央,供奉着晁盖的牌位。而在牌位前的一个红木架子上,赫然摆放着那支“射死”晁盖的毒箭!
箭杆上,“史文恭”三个字在烛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这支箭,被宋江当成了收买人心的图腾,每日让人祭拜,却不知它也是宋江罪恶的铁证。
此时,灵堂内有两个守夜的小喽啰,正靠在柱子上打盹。
时迁轻手轻脚地从房梁上悬下一根细丝,整个人倒挂金钩,缓缓降下。他的动作轻柔得连空气都没有搅动一丝。
近了,更近了。
时迁的手指触碰到了那支毒箭。冰凉,带着一股陈旧的血腥气。
他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迅速掏出那支赝品。
“换!”
电光火石之间,两支箭在时迁手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对调。
真的毒箭被他揣入怀中,假的毒箭被稳稳地放在了架子上。位置、角度,丝毫不差。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精神点!军师吩咐了,这几天不太平,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是巡夜的头目。
那两个打盹的小喽啰吓得一激灵,赶紧站直了身子:“是!是!”
等巡夜的人推门进来查看时,只看见烛火摇曳,灵位庄严,那支“毒箭”依旧静静地躺在架子上。
而房梁之上的阴影里,时迁早已如幽灵般消失不见。
……
次日清晨,正北旱寨的密室之中。
武松、徐宁早已等候多时。
燕青带着时迁,风尘仆仆地赶到。
“幸不辱命!”时迁从怀中掏出那支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毒箭,郑重地放在桌上。
武松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徐宁。
“徐宁兄弟,你是金枪班教师,对天下兵器、箭矢最是精通。这支箭,就交给你了。”
徐宁面色凝重,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和一块放大用的透镜。
他先是仔细端详了箭簇,又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箭杆,最后,他拿起小刀,在箭杆的尾部轻轻刮去了一层表面的漆皮。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徐宁的动作。
“怎么样?”燕青忍不住问道。
徐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凑近了闻了闻木屑的味道,又对着阳光看了看木纹的走向。
良久,徐宁放下了箭,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笃定、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冷笑。
“主公,各位。”徐宁指着那箭杆被刮开的地方,沉声道,“曾头市位于北方凌州,气候寒冷干燥。那边的兵器箭矢,为了坚固耐用,多用当地特产的桦木或者榆木制成。桦木纹理致密,色泽偏白;榆木坚硬,色泽偏黄。这两种木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干!”
“但是,”徐宁话锋一转,手指重重地敲击在箭杆上,“这支箭,虽然外表涂了厚漆,做了伪装。但剥开来看,其木质疏松,纹理宽大,且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和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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