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周小胖和廖烦坐在一旁，目光投向不远处忙碌的大蜜蜜。
三人的动作同时顿住了。
周小胖和廖烦转头望向沈凌霄。
“老沈，大蜜蜜这也太拼了吧？连芝麻小事都要插手？”
“沈导，这姑娘挺能干的，将来肯定是个好帮手！”
沈凌霄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道大蜜蜜是不是第一次当制片人，整个人干劲十足。
剧组里除了拍摄，无论大小事务她都要亲自处理，严苛到不安排好绝不休息。
“别管她，哪有制片人这么干的？这不把自己累垮才怪。”
“话不能这么说，有她在，我确实轻松不少。”
“是啊，她把剧组安排得井井有条，确实有本事。”
“……”
“周导，发什么呆？拍摄计划写着十分钟后拍第三十八场，还不准备？”
大蜜蜜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记本拍了拍。
“烦哥，你也准备下，下一场是你们三兄弟的戏。”
周小胖：“……”
廖烦：“……”
周小胖一脸迷茫，心想：我这导演怎么突然多了个监工？
“行，马上来！”
“来了来了！”
两人起身，拍了拍沈凌霄的肩膀，匆匆离开。
沈凌霄叹了口气。
他本不想插手，但大蜜蜜这种拼命三郎的架势，迟早把全组人逼疯。
制片人该做的是把控全局，事事亲力亲为，还要其他人干嘛？
“大蜜蜜，过来聊聊。”
“等等，我先安排完下午的事。”大蜜蜜摆摆手，继续指挥现场。
沈凌霄：“……”
十分钟后，大蜜蜜总算跑过来，催促道：“有事快说，我忙着呢。”
“忙了一上午，喝口茶歇会儿。”沈凌霄递上热茶。
“哟，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
“关心你个头……”沈凌霄腹诽。再不制止她，组里人就要集体**了。
“以前没当过制片人？”
“第一次，但我会做好的！你看，我把整月计划都列好了。”她掏出写满字的笔记本。
沈凌霄看得头皮发麻——这人是不用睡觉吗？
“计划很好，但也要考虑大家的感受。”
“什么意思？”
大蜜蜜眉头一蹙，立刻听出弦外之音。
“当制片人跟管理公司差不多，关键在于把握整体。”
“具体事务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行。”
“你看看你，连老李、老孙和道具组负责人的活儿都揽了，他们还能做什么？”
“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上次场务连道具都漏带了，万一耽误拍摄进度怎么办？”
大蜜蜜有些无奈。
沈凌霄笑了笑。大蜜蜜还是没明白。
剧组规模庞大，人员众多，突发状况才是常态，一帆风顺反而少见。
延误在所难免，但每次拍摄都会预留缓冲时间应对意外。
“你要学会放权，短时间或许没事，久了难免让人心生不满。”
“这……”大蜜蜜并不迟钝，立刻领会了沈凌霄的意思。只是初次担任制片人，难免缺乏经验。
“信不信？越是事必躬亲，后续的意外反而更多。”
“剧组就像一台精密仪器，无需过多干预，它自会运转。”
“你只需在高处观察，确保不偏离正轨。发现问题时再出手也不迟。”
大蜜蜜思索片刻，点头道：“懂了，谢谢你的提醒。”
“客气什么？既然你喜欢参与，宣传这块交给你，正好是你的强项。”
原本稍显失落的大蜜蜜，闻言重新露出笑容。
“沈凌霄，你的成功果然不是偶然，真的感谢！”
“少来这套，晚上一起睡？”
“想得美！”
大蜜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心里却嘀咕：
话说得厉害，认识这么久，哪次真动手了？我还能反抗不成……
……
孙文走过来，笑着调侃：“沈导，厉害啊！”
这些天，大蜜蜜几乎包揽了他作为常务副导演的全部职责。换作旁人，孙文早发火了。不过，考虑到沈凌霄与大蜜蜜的特殊关系，他选择了沉默。毕竟，投资方再次选择嘉航，两人之间显然不简单。
“老孙，你得加把劲。周小胖已经起步，下一个就是你。”沈凌霄拍了拍他的肩，“多跟他学，回头我也给你量身定做剧本。”
孙文听闻此话，全身一颤。
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喜色。
当初得知周小胖能执导《绣春刀》时，他就连续兴奋了好几天睡不着觉。工作室三位导演里，他和沈凌霄的交情远不及周小胖深厚，这些日子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询问机会的事。
此刻的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沈导，我经验尚浅，要不还是再当两年副手？他搓着手故作谦逊。沈凌霄似笑非笑：少来这套，去准备吧。孙文走出门时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云朵上，转眼间就开始雷厉风行地指挥全场：老李取道具！老周重新铺场地！晓雯去看妆造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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