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仓惶离去带来的寒意,似乎比屋外的北风更能穿透骨髓。何雨水关紧房门,将凛冽的寒风与院子里那些窥探的视线一并隔绝。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未散的惊疑和担忧,走到炉子边,借着跳动的火光看向哥哥。
“哥,秦姐刚才……真的没事吗?我看她脸色白得吓人。”何雨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她年纪虽小,但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对院里的暗流涌动并非毫无察觉。
何雨柱往炉子里添了块煤,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他叹了口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雨水,你觉得秦姐可怜吗?”
何雨水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贾婆婆……是不容易。可是……可是她以前总来咱家拿东西,哥你工资高,但也经不起那样……而且,我觉得她现在,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她说得有些犹豫,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表达自己模糊的感受。
何雨柱有些意外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她能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他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这次何雨水没有躲闪。
“你能这么想,哥很高兴。”何雨柱语气温和了许多,“秦姐确实不容易,但可怜之人,未必没有可恨之处。或者说,生活逼得人不得不变得可恨。”
他拉着妹妹坐下,决定趁这个机会,跟她多说一些。原主以前从不跟妹妹交流这些,导致兄妹隔阂,也让何雨水对院里的人情世故缺乏认知。
“哥以前是傻,”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帮人是应该的,不看对象,不计后果。结果呢?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钱和粮票都不知道花哪儿去了,反倒把你给疏忽了。”
何雨水听着,低下头,小声说:“哥,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以前也是好心。”
“好心办坏事,更可怕。”何雨柱摇摇头,“这院里,有些人,你帮他一次,他感激你;帮他十次,他觉得理所当然;哪一次你不帮了,他反倒恨上你了。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道理。”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似懂非懂的眼睛,继续耐心解释:“就拿秦姐来说,她难,是真的。但她的难处,不该成为无限度索取的理由。我如果这次心软,接了她的钱和券,哪怕只是‘帮忙’,以后她就会有无数次新的理由找上门。棒梗要上学,小当要穿衣,槐花要营养……永远没个尽头。而且,她今天能用‘下跪’来逼我就范,明天就能用更极端的手段。到时候,咱们这个家,就别想安生了。”
何雨水听得睁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过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她回想起以前,哥哥确实是有求必应,秦姐一来,哥哥不是给钱就是给粮,有时候连饭盒都直接拿走了。而她自己,想要点零花钱买本子,都得小心翼翼。
“哥,我明白了。”何雨水用力点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能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以后秦姐再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妹妹这么快就能理解并接受,何雨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不怕外面那些禽兽算计,就怕唯一的亲人不能理解,拖后腿。现在看来,何雨水比他想象的要懂事得多。
“明白就好。”何雨柱笑了笑,气氛轻松了些,“放心吧,有哥在,肯定让你过个好年。肉,咱们有;鱼,咱们有;白面饺子,管够!但这些东西,是咱们兄妹关起门来自己享福的,不是拿出来充大方、填无底洞的。”
“嗯!”何雨水重重地点了下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哥,我信你!”
兄妹俩又说了会儿闲话,何雨柱督促何雨水去耳房休息。他自己则坐在堂屋炉子边,并没有立刻睡意。秦淮茹今晚的举动,给他提了个醒。年关压力下,这些禽兽的底线可能会越来越低。聋老太太那边也一直没什么动静,这种沉默反而更让人不安。
他下意识地摸出【洞察眼镜】戴上,视野似乎清晰了一点点,但看向窗外,依旧是沉沉的夜色,并无异样。他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摘下眼镜。
就在他抬手的那一刻,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后院方向,靠近聋老太太屋子的一角,有个极其模糊的黑影极其快速地闪动了一下,瞬间就融入了墙角的黑暗中,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何雨柱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跳!
不是错觉!
那绝对不是猫狗之类的动物!那身影虽然模糊,但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轮廓,而且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这大半夜的,谁会躲在聋老太太的屋角?是冲聋老太太去的?还是……冲自己来的?
他猛地站起身,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再次透过之前润开的小洞向外窥视。
院子里死寂一片。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挡,只有地上积雪反射着一点惨淡的微光。聋老太太的房门依旧紧闭,窗户漆黑,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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