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翠花忙饭,一家人又上了二楼三楼,见各个房间陈设如往,但窗明几净,整齐整洁。
柳女分配着房间:“诗诗,你还住二楼次卧,我和你爸住三楼,翠花住顶楼。”
说毕,她又伏在王诗诗耳朵上说:“你妈二楼主卧的房间保持原貌原样,留作纪念,但暂时不要让你爸看,钥匙在我这。”
诗诗会心会意地点头一笑。
“大叔,把小留留给我,你和诗诗把两个婴儿床搬下来,客厅放一个,三楼卧室放一个。”
“好咧!”父女俩异口同声地答道。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翠花的饭菜也做好。
翠花说:“这边的调料没有那边的全,味道可能差点,吃过饭我到超市买。”
王国璋看着餐桌上的佳肴,欢欣地说:“你们下午开不开车?若不开车,中午喝一盅,庆祝庆祝!”
柳女说:“酒柜里可能还有白酒。”
王国璋打开酒柜:“白酒有,但没啤酒,我记得,你爱喝啤酒。”
“爸,我去小区门口的超市搬一箱。小妈妈,你喝什么牌子的?”
“‘勇闯’就行!”
一会,王诗诗气喘吁吁地搬回了一箱啤酒,全家人坐定,倒上了白酒。
王诗诗给柳女递过去一瓶啤酒,看没有杯子,就要起身去找啤酒杯,被父亲拦住:
“我好像记得,你小妈妈喝啤酒不用杯子,她喜欢吹啤酒瓶!”
柳女眉开眼笑着:“大叔,有心,还记得。好,我吹瓶。”
说完,把啤酒瓶口往嘴里一放,只听“啪”的一声,牙齿把啤酒盖咬开了,然后他拿着整瓶啤酒,对王国璋说:“请家主讲句祝酒辞!”
王国璋站起来,想了一下:“回家的感觉真好!”
大家同声附和着,干掉了杯中的白酒,与此同时,柳女嘴巴里传出了“吨吨吨”的啤酒声,二十秒后,啤酒瓶见底。
王国璋带头鼓起了掌:“我想起了你原先喝啤酒的样子,很豪爽,很特别!尤其是啤酒咽下的声音,像美妙的音乐!”
柳女也动情了,眼角泛起了泪光:
“大叔,自你走后,我一年半没这样喝了。现在,全家人欢聚在一起,多幸福呀,我又开始吹瓶了!”
“呀!刚才碰杯,留留没参与,怎么能没有家里的男子汉呢,翠花,给留留拿杯酸奶,咱们继续碰杯!”柳女又说道。
王柳留的“啊啊啊”声响起时,全家人再次举起了杯,啤酒“吨吨吨”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午后,春困使人懒洋洋的,翠花去了超市,王柳留在客厅睡着了,王诗诗在旁看护着,刷着抖音,柳女收拾整理着东西。
王国璋上了三楼书房,在书桌里面的沙发凳上坐了下来。
这半天里,需要记起的人和事太多,他记忆有点混,脑子有点乱。
他用右手卡托着脑门,眼睛闭着,杂散地想着往事……
渐渐地,时光回到了几年前:只要他白天在书房,贾爱玲都会把他忘记在一楼的茶杯送上来,如果没茶汤了,她会重泡一杯。
如果是晚上,王国璋看书写东西时,她在十点钟的时候,会准时送上一碗酒酿赤豆汤。
正在时空穿越间,王国璋听到了楼梯上有上三楼的声音,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
他没抬头,脱口而出:“爱玲,我的茶杯我已经拿上来了。”
门口的人没有答话,他诧异着,放下右手,抬起眼睛,见是一脸惊愕的柳女。
女人平静地回答着:“大叔,是我,我是你女人柳女。”
王国璋醒悟了过来,他站起来,用着抱歉的语气说:
“对不起!刚才我脑海里出现了以前的场景,我思维一下没跳出来。”
“没关系,康复期人物混淆,思绪混乱是正常的。”
“谢谢老婆的理解!”
晚饭后,一家人出去散步,沿河滨公园走着,不断有人向王国璋打着招呼,偶尔时,会拉住他聊一阵子。
王国璋和柳女相互拉着手,在前面走着,王诗诗三人在后面远远跟着。
走到一个水榭旁,王国璋突然对柳女说:“爱玲,我们上次在这吵过架,是因为什么呀……?”
柳女停下了脚步,拽过了男人,脸对着脸,严肃地对男人警醒道:
“王国璋,你好好看看,我是柳女,不是贾爱玲。
“你要结束过去,面对现在,不要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来回徘徊,不然,柳女会很伤心的!”
男人被一席话撼动了心魄!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他必须屏蔽掉过去,才能直面人生,过好当下,迎接未来!
他想起了在中国春节前,在走下联合国人道主义医疗船舷梯、前往机场时,舷梯旁的他和法国医生弗兰克、意大利医生克里斯蒂安握手告别。
弗兰克语重心长地嘱咐着:“王教授,你回国进行记忆康复是最好的康复,那里有你深爱着的人,有你忘不了的事,有你无法磨灭的记忆。
“你不要怕痛苦,不要怕误解,不要怕触及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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