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叹了口气,补充道:“是啊,传统海洛因还没绝迹,这些新的更厉害,成瘾快,价格相对低,危害更大!警方打击力度很大,但抓不完,利润太高了!那些毒贩子丧尽天良!我们解救的有些被拐妇女,就是被逼着运毒、甚至卖淫赚毒资……太惨了!”
李森的眉头渐渐皱起。毒品问题,他当然知道。通过“暗影”的情报网络,他也掌握一些宏观数据,知道形势严峻。但听张建军父女这样亲身经历、带着血泪的讲述,感受更为直观和沉重。这确实是一个侵蚀社会根基的巨大毒瘤。
“你们有什么具体的发现或者想法?”李森沉声问道。他知道这父女俩不会无故提起,定然是有所见闻和思考。
张小芳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她看向李森,眼神灼灼,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李总,我和我爸,还有几个长期从事禁毒帮扶的朋友讨论过很多次。我们觉得,光靠打击、抓人、判刑,似乎很难根除毒品问题。需求在那里,暴利就在那里,就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我们就在想……能不能换一个思路?一个……可能听起来很疯狂的想法。”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李森的脸色,见对方并无不耐,才继续道,“既然无法彻底消灭需求,那能不能由国家……来接管这个‘供给’?”
李森目光一凝:“国家接管供给?什么意思?”
“就是……”张小芳组织着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惊世骇俗,“由国家成立专门的、严格监管的机构,生产纯度可控、剂量准确的……替代性药物,或者甚至是……低危害的毒品本身?”
“然后,”她加快语速,仿佛怕被打断,“在每个社区、每个派出所,设立强制性的、医疗监管下的‘安全获取点’和‘戒毒服务中心’。所有已经成瘾、无法自拔的吸毒者,必须进行实名登记,接受心理评估和医疗监控。然后,他们可以以极低的价格,从国家设立的这些点,获取定量的、安全的‘替代品’,满足生理需求,避免他们为了找钱买高价毒品而去犯罪、去伤害自己和家人。”
“同时!”她强调道,“强制他们接受系统的、科学的戒毒治疗和心理辅导!用国家提供的‘安全剂量’作为维持和递减治疗的基础,帮助他们逐步、安全地摆脱毒瘾!这样,既切断了毒贩的暴利来源,又将吸毒者纳入管理和救助体系,减少了因毒品引发的犯罪和疾病传播,最终目标是通过医疗手段,让他们彻底戒断!”
张小芳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张建军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森,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他甚至担心李总会觉得他们疯了。
李森确实被这个想法冲击到了。由国家生产并提供毒品?这简直是颠覆性的思维!这需要何等巨大的魄力和对现有法律、伦理体系的挑战?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否定,而是冷静地问道:“这个想法……很大胆。你们考虑过其中的风险吗?比如,如何防止国家提供的毒品被转卖到黑市?如何确保不会变相鼓励更多人尝试吸毒?如何应对巨大的社会舆论和国际压力?还有,这需要极其庞大和精细的医疗、管理、监督体系,如何建立和运作?”
张小芳显然深思熟虑过,立刻回答:“李总,这些问题我们都讨论过。实名登记和严格剂量控制是关键,每次领取必须在监控下服用,杜绝带走。加强禁毒宣传教育,明确国家提供的是‘戒毒医疗用药’而非鼓励吸毒,目标是戒断。舆论引导需要技巧,但拯救生命、减少犯罪是最大的正义。体系搭建确实困难,但可以试点,逐步推广。至于国际压力……我们是在探索解决自己国内的问题,用的是医疗手段,并非合法化毒品娱乐化。”
她目光坚定:“我们知道这很难,听起来甚至很荒谬。但眼看着那么多年轻人被毁掉,那么多家庭支离破碎,而现在的办法似乎总是治标不治本……我们觉得,也许需要一个更根本、更大胆的尝试。哪怕只是小范围试点,看看效果呢?总比眼睁睁看着情况恶化要好!”
张建军也鼓起勇气补充道:“李总,我们知道这想法出格。但小芳和她的朋友们查过资料,国外有些地方,比如瑞士、荷兰,就有类似‘海洛因辅助治疗’的医疗项目,针对最严重的成瘾者,效果好像……还不错,犯罪率确实下降了。我们不是要合法化毒品,是想把它从一个犯罪问题、社会问题,转变为一个医疗问题、公共健康问题来治理。”
李森陷入了长久的沉思。父女俩的想法,确实惊世骇俗,挑战常识。但其背后的逻辑——切断毒贩利润、管控吸毒者、提供医疗救助——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这确实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极端思路,成败的关键在于无与伦比的执行力和监管力度,以及整个社会的接受度。
他目前无法判断这个设想的可行性,但这父女二人能跳出框框思考,关注底层疾苦,并提出如此具有冲击力的建议,这份心思和勇气,值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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